1983年,北城家属院,被一个惊天动地的消息炸开了锅。谢淮安自杀了。就在他初恋白挽晴的葬礼之后。听说,白挽晴死前托人给他带了一句话:“淮安,如果人有下辈子,我希望我能成为你的妻子。”然后,那个在人前永远清冷自持、如山巅白雪般的谢淮安,就真的跟着去了。留下的遗书只有一句:“好,我现在就来找你,我们下辈子永远在一起。”夏汐柔作为谢淮安的妻子,浑浑噩噩地操持完了两场葬礼。她像个被抽空了灵魂的木偶,机械地完成着一切流程,直到看着那具冰冷的棺木被黄土彻底掩埋。心,好像已经不会痛了,只剩下麻木的空洞。葬礼结束,她失魂落魄地往回走,没看清路,一辆疾驰的卡车迎面而来。“砰!”剧烈的撞击感之后,是无边的黑暗。……再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一片刺目的红。双喜字贴在窗上,崭新的搪瓷盆,印着鸳鸯的红毛巾……还有,站在她面前,穿着崭新中山装,身姿挺拔如松,却面沉如水的男人,谢淮安。夏汐柔猛地坐起身,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一切。这不是……她的新婚夜吗?她重生了?重生回了十年前,她和谢淮安的新婚之夜?谢淮安看着她惊疑不定的神色,微微蹙眉,开口,声音是一如既往的清冷:“夏汐柔同志,我们既然已经结婚,有些话,我想在开始前说清楚。”他顿了顿,目光沉静却冰冷地看着她:“我心里有别人,这你是知道的。在我没有把心彻底腾干净之前,我不会碰你。这是对你的负责。”一字一句,和上辈子一模一样。夏汐柔的心口像是被针狠狠扎了一下,泛起尖锐的疼痛。上辈子,他就是这么说的。然后,她信了,她等了,她盼了,她用尽了十年光阴去捂他那颗冰冷的心,结果呢?结果等到的是他为了另一个女人殉情自杀!他的心,从来就没有哪怕一丝一毫的角落是留给她的,又何谈“腾干净”?真是天大的讽刺。她刚要开口,门外就传来了急促的敲门声和通讯员小张焦急的声音:“谢长官!谢长官!不好了!白挽晴同志在外面喝喜酒喝多了,哭得厉害,情绪很激动,看着不太对劲,您……您要不要去看看?”谢淮安脸色瞬间一变,下意识就要迈步,却又像是突然想起什么,硬生生顿住脚步,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犹豫看向夏汐柔。上辈子,夏汐柔便是在这个时候红着眼眶拉住他:“淮安,今天是我们新婚夜,你走了,我明天怎么见人?我知道你心里有她,就这一天,你给我留点体面好不好?”然后,谢淮安会犹豫,最终留下。但之后白挽晴会因为醉酒失足落水住院三月。而这笔账,他会算在她夏汐柔头上,从此对她更加冷淡。所以,这一世……夏汐柔深吸一口气,压下翻涌的心绪,挤出了一个极其平静的微笑:“你去看看吧,我没关系的。”谢淮安彻底愣住了,深邃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明显的错愕。他预想中的哭闹、阻拦全都没有出现。眼前的夏汐柔,平静得有些反常。“你……不生气?”“不生气。”夏汐柔摇摇头,语气轻淡,“人命关天,你快去吧。”谢淮安看着她恬静甚至有些疏离的面容,心头那股异样感更重了。但他挂心白挽晴,来不及细想,只匆匆丢下一句:“我去去就回。”便大步流星地离开了新房。看着他毫不犹豫消失在夜色中的背影,夏汐柔嘴角那抹强撑的微笑终于垮了下来,只剩下无尽的悲凉。上辈子,她在河边洗衣服时无意中救下了失足滑落的谢母。谢母很喜欢她,硬拉着她回家,非要让她做儿媳妇,还拿出了谢淮安的照片。她本来是想婉拒的,可一眼看到照片上那个剑眉星目、俊朗得不像真人的军官,她的心就漏跳了一拍。就那么一眼,她沦陷了,鬼使神差地答应了。她那时并不知道,谢淮安早已和白挽晴自由恋爱了好几年。是谢母以死相逼,坚决不同意他们在一起,谢淮安最终拗不过母亲,才忍痛和白挽晴分手,娶了她这个母亲钦点的儿媳。因为这层缘故,谢淮安从结婚第一天起就对她就极为冷淡。她虽然也唏嘘他和白挽晴的爱情,但木已成舟,她嫁给了他,就一心一意想对他好,奢望着能用真情焐热他的心。可十年,整整十年,她换来的却是他决绝的殉情。或许,这次重生,就是老天爷看不过眼,给她一个机会,让她彻底清醒,成全他们那对苦命鸳鸯,也放过她自己。这一晚,谢淮安没有回来。夏汐柔也没有派人去找,她甚至睡得出乎意料的安稳。第二天一早,天刚蒙蒙亮,她就起身,直接去了区民政局。工作人员看着结婚证上昨天的日期,又看看眼前这个面容憔悴却眼神坚定的新娘子,满脸震惊:“夏汐柔同志?你……你昨天才和谢长官结婚,怎么今天就来申请强制离婚?”夏汐柔知道,普通的理由根本无法在此时离婚,尤其对方还是位高权重的谢淮安。她心一横,垂下眼睫,用一种难以启齿的语气低声道:“同志……他……他不能人道……”工作人员瞬间瞪大了眼睛,脸上闪过同情、了然和一丝尴尬,态度立刻软化了:“原……原来是这样……唉,真是……我明白了。”这个理由,足以让任何组织出于“保护妇女”的考虑而批准离婚。报告很快被受理,工作人员告诉她需要等待一段时间审批。拿着受理回执,夏汐柔心头那块巨石总算落下了一半。走出民政局,她感到一阵虚脱,便在附近的一个早点摊坐了下来,想喝碗热粥缓一缓。刚坐下没多久,两个熟悉的身影就出现在了早点摊前。是谢淮安和白挽晴。谢淮安细致地跟老板报着白挽晴的喜好:“一碗豆浆不要糖,两根油条要现炸的,她胃不好,凉了不吃。”那熟稔体贴的模样,是夏汐柔上辈子渴求了十年都未曾得到过的。他一转头,看到了坐在那里的夏汐柔,愣了一下,随即眉头微蹙:“你怎么在这?”夏汐柔垂下眼眸,避开他的视线,轻声道:“出来办点事,顺便吃个早饭。”谢淮安看着她平静的样子,又看了一眼身旁脸色还有些苍白的白挽晴,像是解释般开口道:“昨晚没回来,是因为挽晴酒精中毒送医院了,她身边没人照顾,我在医院陪了一晚。”白挽晴也适时地露出歉意的表情,柔柔弱弱地开口:“夏同志,对不起,破坏了你的新婚夜……”“没关系。”夏汐柔打断她,语气依旧平淡无波。谢淮安的眉头蹙得更紧了。他预想中的质问、委屈、眼泪全都没有。夏汐柔的这种过分大度,让他心里莫名地有些不舒服,甚至有一丝……不满。
1983年,北城家属院,被一个惊天动地的消息炸开了锅。
谢淮安自杀了。
就在他初恋白挽晴的葬礼之后。
听说,白挽晴死前托人给他带了一句话:“淮安,如果人有下辈子,我希望我能成为你的妻子。”
然后,那个在人前永远清冷自持、如山巅白雪般的谢淮安,就真的跟着去了。
留下的遗书只有一句:“好,我现在就来找你,我们下辈子永远在一起。”
夏汐柔作为谢淮安的妻子,浑浑噩噩地操持完了两场葬礼。
她像个被抽空了灵魂的木偶,机械地完成着一切流程,直到看着那具冰冷的棺木被黄土彻底掩埋。
心,好像已经不会痛了,只剩下麻木的空洞。
葬礼结束,她失魂落魄地往回走,没看清路,一辆疾驰的卡车迎面而来。
“砰!”
剧烈的撞击感之后,是无边的黑暗。
……
再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一片刺目的红。
双喜字贴在窗上,崭新的搪瓷盆,印着鸳鸯的红毛巾……还有,站在她面前,穿着崭新中山装,身姿挺拔如松,却面沉如水的男人,谢淮安。
夏汐柔猛地坐起身,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这不是……她的新婚夜吗?
她重生了?
重生回了十年前,她和谢淮安的新婚之夜?
谢淮安看着她惊疑不定的神色,微微蹙眉,开口,声音是一如既往的清冷:“夏汐柔同志,我们既然已经结婚,有些话,我想在开始前说清楚。”
他顿了顿,目光沉静却冰冷地看着她:“我心里有别人,这你是知道的。在我没有把心彻底腾干净之前,我不会碰你。这是对你的负责。”
一字一句,和上辈子一模一样。
夏汐柔的心口像是被针狠狠扎了一下,泛起尖锐的疼痛。
上辈子,他就是这么说的。
然后,她信了,她等了,她盼了,她用尽了十年光阴去捂他那颗冰冷的心,结果呢?
结果等到的是他为了另一个女人殉情自杀!
他的心,从来就没有哪怕一丝一毫的角落是留给她的,又何谈“腾干净”?
真是天大的讽刺。
她刚要开口,门外就传来了急促的敲门声和通讯员小张焦急的声音:“谢长官!谢长官!不好了!白挽晴同志在外面喝喜酒喝多了,哭得厉害,情绪很激动,看着不太对劲,您……您要不要去看看?”
谢淮安脸色瞬间一变,下意识就要迈步,却又像是突然想起什么,硬生生顿住脚步,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犹豫看向夏汐柔。
上辈子,夏汐柔便是在这个时候红着眼眶拉住他:“淮安,今天是我们新婚夜,你走了,我明天怎么见人?我知道你心里有她,就这一天,你给我留点体面好不好?”
然后,谢淮安会犹豫,最终留下。
但之后白挽晴会因为醉酒失足落水住院三月。
而这笔账,他会算在她夏汐柔头上,从此对她更加冷淡。
所以,这一世……
夏汐柔深吸一口气,压下翻涌的心绪,挤出了一个极其平静的微笑:“你去看看吧,我没关系的。”
谢淮安彻底愣住了,深邃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明显的错愕。
他预想中的哭闹、阻拦全都没有出现。
眼前的夏汐柔,平静得有些反常。
“你……不生气?”
“不生气。”夏汐柔摇摇头,语气轻淡,“人命关天,你快去吧。”
谢淮安看着她恬静甚至有些疏离的面容,心头那股异样感更重了。
但他挂心白挽晴,来不及细想,只匆匆丢下一句:“我去去就回。”
便大步流星地离开了新房。
看着他毫不犹豫消失在夜色中的背影,夏汐柔嘴角那抹强撑的微笑终于垮了下来,只剩下无尽的悲凉。
上辈子,她在河边洗衣服时无意中救下了失足滑落的谢母。
谢母很喜欢她,硬拉着她回家,非要让她做儿媳妇,还拿出了谢淮安的照片。
她本来是想婉拒的,可一眼看到照片上那个剑眉星目、俊朗得不像真人的军官,她的心就漏跳了一拍。
就那么一眼,她沦陷了,鬼使神差地答应了。
她那时并不知道,谢淮安早已和白挽晴自由恋爱了好几年。
是谢母以死相逼,坚决不同意他们在一起,谢淮安最终拗不过母亲,才忍痛和白挽晴分手,娶了她这个母亲钦点的儿媳。
因为这层缘故,谢淮安从结婚第一天起就对她就极为冷淡。
她虽然也唏嘘他和白挽晴的爱情,但木已成舟,她嫁给了他,就一心一意想对他好,奢望着能用真情焐热他的心。
可十年,整整十年,她换来的却是他决绝的殉情。
或许,这次重生,就是老天爷看不过眼,给她一个机会,让她彻底清醒,成全他们那对苦命鸳鸯,也放过她自己。
这一晚,谢淮安没有回来。
夏汐柔也没有派人去找,她甚至睡得出乎意料的安稳。
第二天一早,天刚蒙蒙亮,她就起身,直接去了区民政局。
工作人员看着结婚证上昨天的日期,又看看眼前这个面容憔悴却眼神坚定的新娘子,满脸震惊:“夏汐柔同志?你……你昨天才和谢长官结婚,怎么今天就来申请强制离婚?”
夏汐柔知道,普通的理由根本无法在此时离婚,尤其对方还是位高权重的谢淮安。
她心一横,垂下眼睫,用一种难以启齿的语气低声道:“同志……他……他不能人道……”
工作人员瞬间瞪大了眼睛,脸上闪过同情、了然和一丝尴尬,态度立刻软化了:“原……原来是这样……唉,真是……我明白了。”
这个理由,足以让任何组织出于“保护妇女”的考虑而批准离婚。
拿着受理回执,夏汐柔心头那块巨石总算落下了一半。
走出民政局,她感到一阵虚脱,便在附近的一个早点摊坐了下来,想喝碗热粥缓一缓。
刚坐下没多久,两个熟悉的身影就出现在了早点摊前。
是谢淮安和白挽晴。
谢淮安细致地跟老板报着白挽晴的喜好:“一碗豆浆不要糖,两根油条要现炸的,她胃不好,凉了不吃。”
那熟稔体贴的模样,是夏汐柔上辈子渴求了十年都未曾得到过的。
他一转头,看到了坐在那里的夏汐柔,愣了一下,随即眉头微蹙:“你怎么在这?”
夏汐柔垂下眼眸,避开他的视线,轻声道:“出来办点事,顺便吃个早饭。”
谢淮安看着她平静的样子,又看了一眼身旁脸色还有些苍白的白挽晴,像是解释般开口道:“昨晚没回来,是因为挽晴酒精中毒送医院了,她身边没人照顾,我在医院陪了一晚。”
白挽晴也适时地露出歉意的表情,柔柔弱弱地开口:“夏同志,对不起,破坏了你的新婚夜……”
“没关系。”夏汐柔打断她,语气依旧平淡无波。
谢淮安的眉头蹙得更紧了。
他预想中的质问、委屈、眼泪全都没有。
夏汐柔的这种过分大度,让他心里莫名地有些不舒服,甚至有一丝……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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