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小姑子和老公联手赶出家门那天,雪下得比我的心还冷。
理由是她臆想我偷了她的结婚项链,他信了,荒谬至极。我跪在地上求他,他只冷冷甩下一句:“你连小雅的一根头发丝都比不上!”几天后,他风光迎娶了那个叫小雅的二婚女人。我以为,那是我人生最黑暗的时刻,绝望透顶。
直到后来,我听闻小雅被折磨得不成人形。据说她跪在院子里哭喊,求他们放过她。我冷笑,当初我被陷害,你可曾有过半分同情?他能为你把我扫地出门,也能为别人把你踢出局。
01“跪下!”傅远航的声音砸在我耳边,比窗外呼啸的北风还要刺骨。我僵在原地,不敢置信地看着他。我们结婚三年,他从未对我说过一句重话。客厅里璀璨的水晶吊灯,将每一寸空间都照得亮如白昼,也清晰地映出他脸上扭曲的怒火,以及他身旁,妹妹傅雅晴那张得意又刻薄的脸。“哥,你看她还装无辜!”傅雅晴尖利的声音划破空气,“就是她偷了我的项链!那可是我未婚夫送我的订婚礼,价值八十万!
”她手里捏着一张打印出来的监控截图,纸张因为用力而起了褶皱。画面模糊不清,只能看到一个和我身形相似的背影,在傅雅晴的梳妆台前停留过。“清欢,你还有什么好说的?”傅远航的质问像一把淬了毒的匕首,狠狠扎进我心里。“我没有。
”我的声音干涩得发疼,“我只是进去帮你妹妹拿她落下的披肩,我根本没碰她的首饰盒。
”那条项链,我甚至知道它被傅雅晴自己放在了梳妆台最底层的抽屉深处,和一堆旧杂物混在一起。那是她昨天亲口告诉我的,抱怨未婚夫送的礼物俗气,她打算转手卖掉。可我不能说。一旦说了,就是挑拨他们兄妹关系。在这个家里,傅雅晴的话就是圣旨,傅远航永远无条件地相信她。“还嘴硬!”傅雅晴上前一步,指着我的鼻子骂,“你这种穷酸出身的女人,看见好东西就眼红!我哥真是瞎了眼才会娶你!
现在你偷东西,是想让我们傅家在整个上流圈子里都抬不起头吗?”穷酸出身。这四个字,像烙铁一样烫在我的心上。我嫁给傅远航三年,辞去了我热爱的设计师助理工作,洗手作羹汤,将这个家打理得井井有条。傅雅晴上大学,是我熬夜给她做复习资料,风雨无阻地接送。傅远航事业瓶颈,是我动用我所有的人脉,求我过去的老师和前辈,为他牵线搭桥。我为这个家付出了我的一切,换来的,却是“穷酸”和“小偷”的罪名。
我看向傅远航,眼里的最后一丝希冀在摇晃。“远航,我们是夫妻,你为什么不信我?
”他避开了我的目光,眉头紧锁,不耐烦地挥了挥手。“雅晴是我唯一的妹妹,她不会拿这种事开玩笑。顾清欢,我真是看错了你。”他的话,让我浑身发冷。
“你不止不知检点,还学会了撒谎!”他陡然拔高音量,那张我曾深爱过的脸,此刻狰狞得让我陌生,“我命令你,立刻把项链交出来,然后跪下给雅晴道歉!”我的心,在那一刻,彻底碎了。尊严,爱情,三年的付出,全都在他这句话里,被碾成了齑粉。
傅雅晴嘴角的笑容越来越大,她抱着手臂,像个高高在上的女王,等着看我卑微乞求。“哥,跟她废什么话,直接报警!让警察来搜!”“不行!”傅远航立刻否决,他更在乎的是傅家的脸面。他深吸一口气,像是下了最后的通牒:“顾清欢,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把东西交出来,滚出这个家。不然,别怪我不念旧情。
”滚出这个家。原来,我从来都不属于这里。我只是一个可以随时被丢弃的物件。
外面的风雪更大了,卷着雪粒子,疯狂地拍打着落地窗。我看着傅远航冷漠的侧脸,忽然笑了,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傅远航,如果我说,我没有偷呢?”“那你就滚!
”他怒吼着,指着大门的方向,“现在,立刻,马上!”他甚至没给我收拾行李的机会,直接叫来了保姆。两个膀大腰圆的女人一左一右地架住我的胳膊,像拖死狗一样把我往外拖。
我穿着单薄的居家服,连一件厚外套都没有。我的钱包,我的手机,我的一切,都还留在那个所谓的“家”里。“傅远航!你不能这么对我!”我挣扎着,绝望地嘶喊。
我的膝盖撞在冰冷坚硬的大理石地板上,发出沉闷的响声,疼得我眼前发黑。
可他只是冷眼看着,眼神里没有一丝怜悯。“砰”的一声,厚重的实木大门在我身后关上。
将那个温暖明亮的世界,和我彻底隔绝。寒风像无数把刀子,瞬间穿透我的衣衫,刮在我的皮肤上。雪花落在我的脸上,融化成冰冷的水珠,混着滚烫的泪水,蜿蜒而下。
我回头,看着那栋灯火通明的别墅,那里曾是我以为的避风港,此刻却像一头吞噬人心的巨兽。我的爱,我的信任,我的三年青春,在这一刻,轰然崩塌。
手机被傅远航在我被拖出去之前,从我口袋里掏出,狠狠摔在了地上,屏幕四分五裂。
我身上只有几百块现金,和一张被他限制了额度的银行卡。天大地大,我无处可去。
我像个孤魂野鬼,拖着被撞伤的腿,在漫天大雪里漫无目的地走着。
城市的霓虹在我眼前变得模糊,最后,我只记得一家24小时便利店门口温暖的灯光。然后,我眼前一黑,彻底失去了意识。再次醒来,是医院里刺鼻的消毒水味。惨白的墙壁,惨白的床单,身边空无一人。一个护士走进来,告诉我,是一个环卫工人在清晨发现了我,把我送来了医院。“你因为过度劳累和严重受寒,得了肺炎。”医生拿着报告单,表情严肃,“另外,恭喜你,你怀孕了,已经六周了。”怀孕?我下意识地抚上自己的小腹,那里还是一片平坦。绝望的深渊里,仿佛透进了一丝微光。可这丝微光,瞬间又被现实的残酷击碎。“但是……”医生顿了顿,语气沉重,“因为你这次身体亏损得太厉害,高烧不退,胎儿的情况很不稳定,有很大的可能会保不住。
”我的手,僵在了半空中。这个孩子,注定要和我一起受苦吗?我颤抖着手,用护士借给我的手机,拨通了闺蜜林薇的电话。电话接通的那一刻,我再也忍不住,泣不成声。“薇薇,我被赶出来了……”林薇是名律师,接到电话时正在开庭。
她只听了半句,就当机立断地向法官申请了休庭,疯了一样地冲向医院。她冲进病房,看到我苍白的脸和手上的吊瓶时,眼圈瞬间就红了。“清欢!”她紧紧抱住我,给了我一丝久违的温暖。但我的心,依旧冷得像一块冰。病房的电视里,正滚动播放着本地新闻。“傅氏集团公子傅远航先生,将于下周迎娶乔雅小姐,据悉,乔雅小姐虽是二婚,但其温婉可人的气质深受傅家喜爱……”画面上,傅远航英俊的脸上挂着幸福的笑,他身边站着一个娇小的女人,眉眼间确实带着几分温婉。
她叫乔雅。我脑海里嗡的一声,响起了傅远航那句淬毒的话。
“你连小雅的一根头发丝都比不上!”原来,那个“小雅”,就是乔雅。原来,这一切,都是早有预谋。偷项链,不过是一个冠冕堂皇的借口。一个让他把我扫地出门,好迎娶他白月光的借a口。我的心,被狠狠地撕裂,疼得我无法呼吸。我死死地盯着屏幕,直到画面切换。一滴泪,从眼角滑落。但我没有哭出声。我只是在心里对自己说,顾清欢,你不该就这么沉沦。他欠我的,傅家欠我的,我都要一点一点地讨回来。
02林薇帮我办了出院手续,直接把我接到了她家。那是一套装修精致的单身公寓,虽然不大,却处处透着温暖和生机。她给我放了热水,找了干净的衣服,又风风火火地冲进厨房,给我煮了一碗热气腾腾的姜汤。“先把这个喝了,暖暖身子。
”她把碗塞到我手里,自己则坐在一旁,看着我,眼神里全是心疼和愤怒。
“傅远航这个混蛋!傅雅晴那个小贱人!我饶不了他们!”她气得发抖,“清欢,你等着,我明天就去起诉他们,告他们婚内遗产!”我捧着温热的碗,摇了摇头。“没用的,薇薇。
”我的声音还有些沙哑,“没有证据。而且,我不想再和他们有任何瓜葛了。”起诉,打官司,只会让我和那一家人继续纠缠不清。我只想尽快地、彻底地,从他们的世界里消失。
林薇看着我,嘴唇动了动,最终还是把话咽了回去。她知道我的性子,一旦下定决心,谁也改变不了。“那……孩子呢?”她小心翼翼地问,目光落在我平坦的小腹上。
我沉默了很久。这个问题,从在医院醒来,就一直在我脑海里盘旋。留下他吗?
我连自己都养不活,怎么给他一个安稳的未来?让他生下来就没有父亲,在一个单亲家庭里长大,受尽白眼和歧视吗?用他去要挟傅远航,换取一笔抚养费,然后一辈子活在他的阴影下吗?不。我不能这么自私。“这个孩子,我不能要。”我抬起头,看着林薇,一字一句地说,“我不能让他生下来,就跟我一起受苦。更不能用他,去捆绑任何人。”林薇的眼眶又红了。她什么也没说,只是伸出手,再次紧紧地抱住了我。
“好,清欢,无论你做什么决定,我都支持你。”手术那天,林薇请了假,全程陪着我。
躺在冰冷的手术台上,当麻药注入我身体的那一刻,我流下了最后一滴为这段感情而掉的眼泪。从手术室出来,我像是被抽走了半条命,身心俱疲。但也像是完成了一场告别。告别了那个天真愚蠢,把爱情和婚姻当作全部的顾清欢。我在林薇家休养了半个月。那半个月,我关掉了所有社交软件,不看任何新闻,强迫自己不去想傅家的任何事。
我开始反思过去三年的婚姻生活。我的善良,我的付出,我的隐忍,在他们眼里,不过是软弱可欺的代名词。我以为我嫁给了爱情,实际上,“需要”——需要一个听话懂事、能帮他打理后方、还能在他事业上提供助力的“贤内助”。
当他不再需要我,或者说,当他有了更好的选择时,我便成了一件可以随时丢弃的垃圾。
想通了这一点,我心中最后那点不甘和怨恨,也渐渐消散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前所未有的清醒和冷静。身体恢复后,我开始找工作。三年的全职太太生涯,让我的履历出现了一大片空白。曾经的设计技能也变得生疏,很多软件都需要重新学习。
林薇动用她的关系,帮我联系了几家公司,但都因为我“脱离社会太久”而被婉拒。
但我做得很认真。每天,我是第一个到公司,最后一个离开。我利用一切空余时间,学习新的行业知识,研究成功的广告案例,分析市场趋势。我还报了健身班,每天下班后去健身房挥洒汗水。汗水流尽,疲惫的身体反而让我的头脑更加清醒。
我开始阅读,看各种各样的书,经济、历史、心理学……我甚至开始学习投资理财,用我微薄的薪水,一点点地做起了基金定投。我的生活变得前所未有的充实。
曾经那个围着丈夫和家庭团团转,失去自我的顾清欢,正在一点点地死去。一个新的,独立、自信、坚韧的顾清欢,正在慢慢地重生。我的外貌和气质,也在不知不觉中发生了巨大的变化。我剪掉了留了多年的长发,换上了一头干练的短发。
我扔掉了那些温婉贤淑的连衣裙,换上了剪裁利落的职业装。我不再刻意迎合谁的审美,我只穿自己喜欢的衣服,化自己喜欢的妆。我的眼神,不再是过去的清澈和娇羞,多了一种疏离和看透世事的冷静。偶尔,傅雅晴会在社交媒体上发布一些动态。
有时是她和傅远航的兄妹情深,有时是她和新嫂子乔雅的“姑嫂和睦”。照片上,乔雅总是温顺地笑着,依偎在傅远航身边,而傅雅晴则亲昵地挽着乔雅的胳膊,看起来情同姐妹。林薇怕我看了难受,想帮我屏蔽。我拦住了她。“不用,留着吧。
”我平静地说,“就当是……激励我前进的动力。”我不再会为这些虚假的表象而心痛。
我只是把它们当作一个警示牌,时刻提醒自己,永远不要再重蹈覆辙。时间一晃,半年过去了。我凭借出色的工作能力,从文案编辑升为了项目策划。薪水翻了倍,生活也渐渐步入正轨。一天,我无意中在一个许久不联系的大学同学的朋友圈里,看到了一组照片。是傅家举办的一场慈善晚宴。照片上,傅远航西装革履,意气风发,他身边的乔雅,穿着一袭香槟色的高定礼服,笑靥如花。那件礼服,我认得。
是我曾经在杂志上看中,满心欢喜地指给傅远航看,说等我们结婚纪念日的时候,希望他能送给我。他当时满口答应,说我穿上一定很美。现在,它穿在了另一个女人身上。
我看着照片,内心毫无波澜,甚至觉得有些可笑。原来,他的承诺,如此廉价。就在这时,我手机响了,是林薇打来的。她的声音带着一丝压抑不住的兴奋。“清欢,我刚得到一个消息,傅氏集团的资金链出问题了!”我愣了一下。“怎么回事?
”“具体不清楚,好像是一项海外投资失误,亏了一大笔钱。现在外面的人都还不知道,傅远航还在到处借钱,死撑着门面呢!”挂了电话,我看着那张傅远航春风得意的照片,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原来,风光的背后,早已是千疮百孔。又过了一段时间,我的事业迎来了新的转机。在一次行业交流会上,我偶然结识了一位名叫陈宇凡的男人。
他是近几年在投资圈声名鹊起的一家创业公司的老板。会上,我针对一个市场案例,提出了一个与主流观点截然不同的看法。我的发言,引起了陈宇凡的注意。会后,他主动找到我,和我交换了名片。“顾小姐,你对市场的洞察力很敏锐,我很欣赏。
”他微笑着说,眼神清澈而真诚,“不知道有没有兴趣,来我的公司聊一聊?
这是一个巨大的挑战,也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我几乎没有犹豫,就答应了。
我辞去了原来的工作,正式踏上了新的职业生涯。我告诉自己,顾清欢,你的战场,来了。
03陈宇凡的公司充满了活力和创造力,和我之前待过的所有地方都不同。在这里,没有僵化的层级,没有复杂的人际关系,一切都以能力和结果说话。我如鱼得水。
我负责的项目,是一个全新的消费品牌,从品牌定位、视觉设计到市场推广,都需要我一手操办。我几乎是把公司当成了家,每天工作超过十六个小时。
但我一点也不觉得累。这种将想法一步步变为现实的掌控感和成就感,让我感到前所未有的满足。项目上线后,取得了超乎预期的成功,第一季度的销售额就打破了公司的记录。团队里的同事,从最初的观望,到后来的心悦诚服。
他们不再叫我“顾姐”,而是改口叫“欢姐”,眼神里充满了敬佩。
我不再是那个需要依附于男人的全职太太,而是可以独当一面的职场精英。
就在我的事业蒸蒸日上的时候,傅家那边,开始传出一些不和谐的八卦。
最先是林薇告诉我的。她在一次律师同行的聚会上,偶然听到了一个消息。乔雅的娘家,最近一直在四处抱怨,说傅家对乔雅并不像外界看起来那么好。“听说那个傅雅晴,就是个疯子!”林薇在电话里说得义愤填膺,“她变着法儿地折磨乔雅,今天说她菜做得不好,明天说她品味差,还当着外人的面,嘲笑她是二婚,说她能嫁进傅家是烧了高香了!”我听着,并不意外。傅雅晴的骄纵跋扈,我比谁都清楚。
当初我在傅家,她也没少给我使绊子。只是那时候,傅远航还会偶尔护着我。现在看来,他对他的“白月光”,也不过如此。“那乔雅呢?她就一直忍着?”我问。“可不是嘛!
”林薇说,“乔雅那性子,比你当初还软。据说她一开始还想跟傅远航告状,结果傅远航只会和稀泥,让她多让着点妹妹。后来次数多了,傅远航也烦了,直接让她闭嘴。
现在乔雅在傅家,跟个受气小媳妇似的,一点地位都没有。
”我脑海里浮现出乔雅那张温婉柔弱的脸。果然,包子不管换了什么馅儿,都还是包子。
一个周末,我和林薇去逛商场。命运就是这么巧合。我们在一家高档服装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