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位“装家”的指点下我一直深信这就是竹叶兰,直到顶部的所谓落花留下的残饼突然间绽放才发现植物的世界拥有的不仅仅是美丽还有着太多的不确定。
原以为是已经凋零,它却用待放来证明这是最认真的花蕾。这一刻竹叶兰的说法已经成为过去,又是一个我不曾知晓的品种来临。
这个品种花小却很密集,且有金属质感;叶与茎与竹叶兰相似,植株却要矮小一些。没有假鳞茎,却能看出是附生或半地生,根细有点类似蕨类植物的根;喜湿润、阴凉、透气的环境。
按采药人的所出售的其他品种的就近分布区域推断应该是产自云南的无量山脉,具体地方不明,只能大楷估计是玉溪和楚雄的交界附近(新平县)。
说实话我都不敢确定是不是兰科,毕竟自己不是专业的,严谨的分类问题还是不敢自作主张。不是怕人骂,实在是怕自己自以为的事会叫自己深信不疑,从而失去了探究真相的动力。
万能的花友,终还是有知道的——禾叶兰,说实话这是我第一次知道这个名字,太奇妙了。
小城一直以来都遵循着每五天一个集的传统,为的是能让周边乡镇的人们能有一个特定的日子来售卖自家产的土产,这样也就不至于叫守着大山的人们断了粮油。
每当赶集周边乡镇的人们都会将自产的土产拿来换些零钱。其间也有不少是常穿梭于山野间的采药人,在他们的摊子中总能遇到一些连他们自己也说不清的东西,就是这些造就了意外和惊喜。值得庆幸的是他们采掘的量虽然大但品种还不算多,至少给看起来不太漂亮的许多兰科植物还留了些生存的空间,只是再不加强管理,那一点点空间也将消失殆尽。
自喜欢上了兰,每个集都要去找寻一番或者说碰碰运气;摆在街上的东西很多是不认识的,也没刻意去了解过。无论街上有多少好东西在我眼里却只有兰科植物,虽还是有许多不知道具体的名字。
现在野生兰科植物的分布越来越狭窄,甚至许多品种就直接寻不着野外分布的踪迹,人类的喜爱为它们带来的是灭顶之灾。
对于被采掘的它们无非是这样几个结果,直接被吃掉、拿回去种死了、拿回去种暂时没有死,几乎没有回归野外的可能。许多事就是容不得细想,一想这一切就变得凄凉起来,家里的美竟然都来自无奈的背井离乡。
最可伶的是直接被吃掉的,为的仅仅是连自己也说不清的药效。似乎在他们的意识里,只要是石斛就是仙草、就能包治百病;随着人们对石斛的药效的曲解类似的附生兰也开始了背时之旅,就因为长得像而被诛了九族,只要发现的一并拿下、只要拿下的一并煲汤、只要煲汤的一并包治百病·········
遇到买兰的,我总喜欢和他们聊聊天,打听花色也旁侧打听兰的分布情况和野生资源的数量。并不是自己要打点行装去采,而是想知道将来有机会带孩子去山涧野游是否还有可能与兰相遇 。
每当听到某个地方很多时我总很高兴,而这样的时候他们往往会问价格几何?这时候的回答难免会犹豫,实诚的老农需要有样东西来挣些孩子的学费,也需要改善家庭的现状。说不值钱他显然要怀疑,只好说一个“不划算采掘”的价格给他,并告诉他采少量几棵来卖或许还行。不知道这样究竟对不对,我怕他们灭绝性的采挖,也不忍断了他们对改善生活的一点点期望。
山民是善良的,却被商业化的社会带得偏离了自然规律。很多资源的野采是毁灭性的,目的早已脱离了药用本身,只是要换钱。
这样的采掘不可能是长久的收益,需要有人站出来合理开发这些资源,不仅可以持续发展还能有效的保护野生资源。最好的方法是可以人工培育种苗,分发给山民去原生环境种植;采收也应该有强制性的规范。其实山民也很渴望收益的可持续性,虽文化程度不高,却还是希望留些希望给子孙的。可是没有引导的结果就是谁抢到是谁的,不容许有犹豫。
保护和开放利用并不冲突,冲突的是没有引导;现在许多珍惜的物种都实现了合理的开发利用,斛兰的种植技术也很成熟了,需要的是推广,叫守护着大山的人们能在低成本种植下得到相应的回报。这样一来相信就离漫山斛兰飘香不远了,期待这一天的早日来临,而不是又有几个物种消失不见的消息。
保护和开放利用并不冲突,冲突的是没有引导;现在许多珍惜的物种都实现了合理的开发利用,斛兰的种植技术也很成熟了,需要的是推广,叫守护着大山的人们能在低成本种植下得到相应的回报。这样一来相信就离漫山斛兰飘香不远了,期待这一天的早日来临,而不是又有几个物种消失不见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