槐花香气裹着浓浓的药香,从古老的檐角缓缓滴落,我正悠闲地跷着腿,目光凝视着院子里那历经沧桑的藻井。
那七重莲花纹上,早已积满了陈年的蛛网,仿佛记录着这里的岁月变迁。而那倒悬的药师佛,彩绘早已斑驳,只剩下半截拈花的手指,仿佛在诉说着世间的沧桑与无奈。
这座由破庙改建而成的医馆,处处都透露着一种敷衍与随性,却与我这喜欢躺平、不问世事的性子出奇地契合。
“我叫陆青禾,平生最大的愿望就是躺平、白吃、不干活。至于娶老婆嘛,一个哪够?怎么也得来俩,这才叫齐人之福呢!”
我叼着一根狗尾巴草,含糊不清地嘟囔着。话音刚落,梁间的麻雀便被我惊飞,扑腾着翅膀逃向远方。
下头,陈老头的算盘声戛然而止。他那油光水滑的脑门从红木柜台后缓缓探出,活脱脱一只刚出壳的王八壳,滑稽得让人忍俊不禁。
“当归匣子准保又少了三钱。”我冲他比划着三根手指,嘴角勾起一抹戏谑的笑容。声音顺着横梁滚进天井里,回荡在整个医馆中,“就跟村头那王寡妇的良心一样,经不起半点称量。”
陈老头闻言,顿时气得吹胡子瞪眼。他手中的烟杆在砚台边狠狠地磕了几下,火星子四溅。与此同时,晒药院里的二十八个黄铜药炉同时腾起青烟,空气中顿时弥漫着一股熟地混着焦糊的怪味。
这老家伙,每次生气都爱显摆他那手控火术,仿佛生怕别人不知道他的厉害似的。我瞥了他一眼,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这老东西,虽然脾气古怪了点,但医术却是顶呱呱的。否则,这青峰山医馆的名声也不会如此响亮了。
陈老头烟杆在砚台边重重一磕,火星子四溅。与此同时,晒药院里的二十八个黄铜药炉同时腾起青烟,空气里顿时弥漫着熟地混着焦糊的怪味。这老东西,一把年纪了,还总爱显摆他那手控火术,也不怕呛着正在挑枸杞的伙计。
瓦片突然剧烈震颤,我险些从横梁上摔进晒药匾里。西厢房顶新糊的桐油纸簌簌作响,仿佛有什么东西在上面快速爬过。惊得药柜最上层装蛊虫的陶罐都在打摆子,发出“咯咯咯”的响声。
就在这时,小满姑娘跌跌撞撞冲进前厅。她怀里抱着的小婴儿浑身长满蘑菇,正往下滴答着墨绿色黏液。那黏液在青石板上烙出滋滋作响的霉斑,看得人头皮发麻。
“青禾哥!救命啊!”小满姑娘带着哭腔喊道。我眯着眼睛往下看,只见楼下的小满姑娘带着一位妇人,妇人怀里抱着个菌丝的娃娃,参须般的菌丝正往脖颈处蔓延,婴儿脸色已经变得青紫。
这丫头,总把医馆当善堂,也不看看陈老头的脸色,他眼刀都快把她扎成筛子了。老东西右手背上的避毒蟾蜍刺青都鼓起来了,这是他动杀心的征兆。
陈老头瞥了一眼那婴儿,嘬了一口浓烟,慢条斯理地说道:“也是可怜了这个小婴儿,被妖反噬。阳洲届很少有妖族来往,更何况我们这个偏僻的青峰城。”
我翻了个白眼,心想这老东西倒是会推卸责任。这婴儿明显是中了什么毒,或者被什么邪物附身了。
陈老头接着说道:“三颗辟谷丹,每日一颗,能不能挺过就看他的造化了。我这规矩你也知道,现银结账。”
说完,他的烟杆敲了敲柜台。裂纹里渗出的烟灰凝成“穷鬼免谈”四个字,那烟痕字迹还冒着磷火,把妇人的粗布裙摆燎出焦痕。
妇人吓得哆嗦着掏荷包,褪色的鸳鸯绣纹下隐约透出朱砂痕迹。我眯眼细看,那荷包竟用符纸边角料缝的。
银线锁边处残留的半截雷纹,这不是仙王宗特供的驱邪符吗?居然撕碎了给凡人当布料,真是跟用龙袍裁尿布一个道理。看来,这小婴儿的身份不简单啊!
妇人哆嗦着从荷包里摸出几枚铜板,那铜板上的锈迹都快把她的手指染绿了。她小心翼翼地将铜板放在柜台上,然后拿起了那三颗辟谷丹。
就在这时,小满姑娘手中的婴儿突然发出了一声诡异的啼哭,脸上闪过一丝不属于这个世界的青气。
我心中一紧,感觉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即将发生。身体不自觉地紧绷起来,仿佛随时准备应对突发情况。
"别!不要喂!"我大喊一声,同时翻身从横梁上跃下。琉璃瓦在我脚下碎裂,噼里啪啦地掉了一地。陈老头气得跳脚,嘴里嚷嚷着要扣我月钱来赔他的屋顶。
我顾不上跟他计较,径直冲向了那妇人。"晚了!"陈老头在我身后大喊。
果然,还是晚了一步。妇人已经将辟谷丹喂进了婴儿的嘴里。只见那药丸子滚进喉咙的瞬间,婴儿脖颈上的青紫色血管突然暴起,皮肤下好像有千百条蚯蚓在疯狂蠕动。婴儿的哭声骤然拔高,震得整个医馆都在颤抖。
"快去拿化食散!"陈老头烟杆猛戳我的后腰,力道大得差点让我跪在地上。我捂着后腰,冲进库房。霉味扑鼻,蛛网缠身的药柜间仿佛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墙角那杆生锈的青铜圆秤盘突然嗡嗡作响,我瞥了一眼,只见秤盘上落着一只死蟑螂。它的六条腿还在诡异地抽搐着,仿佛在向我传递着某种不祥的讯息。星刻度竟然指向“灾厄丁等”
外头传来瓷器碎裂的声音和妇人的尖叫声。我端着药粉冲出库房,只见婴儿已经长出了树根状的触须,正缠着妇人的脖子疯狂地汲取血气。
陈老头即可双指注入一丝真气狠狠地砸向婴儿的天灵盖。瞬间炸出混着孢子的浊气,我吓了一跳,赶紧上前给婴儿喂下了化食散。片刻后,婴儿吐出一口浊气,然后陈老头烟杆一挥,将婴儿身体里的浊气全部吸了出来。
我看着这股浊气在陈老头的操控下,慢慢地飘入了那个琉璃瓶中。琉璃瓶内原本清澈的液体,在浊气进入的瞬间变得浑浊不堪,仿佛是一瓶被污染的泥水。
陈老头额外给妇人开了方子,交代七天后再带来复查,妇人一顿感恩带感谢后,便匆匆回去了
“又他妈是伪丹反噬。仙人宗他妈的没一个好东西,还有这些修仙的大部门都不是好东西”见妇人走后陈老头骂到。
我哼了一声,没好气地说:“你这老东西,就知道事后诸葛亮。要不是你贪图那三颗辟谷丹的银子,这小崽子也不会遭这罪,明知道吃了副作用会更严重你还卖,是你自己不会炼吗,非得买仙人宗的,平日就在那夸自己是炼丹高手。”
“说的就是,客人自己上门寻医就算了,我介绍的你居然还坑,你这个老头真没良心,亏我往日帮你拉了那么多客人”小满姑娘气鼓鼓的说到。
陈老头瞪了我俩一眼,烟杆一挥,作势要打。我早有准备,身子一闪就躲了过去,小满姑娘也很机灵的躲在我身后。陈老头他见状哈哈大笑,说:“青禾你小子,身手倒是越来越敏捷了。”
我懒得理他,摸着小满姑娘的头说:“这回算你运气好,下次可别再贪图小便宜了。”
“就是就是青禾哥说的对贪图小便宜打一辈子光棍”
陈老头哼了一声,他满意地看了看琉璃瓶,然后转头对我说:“这伪丹反噬可不是闹着玩的,要不是你及时发现,这小崽子恐怕就没救了。”我随意地应了声,目光却紧紧盯着掌心。那些刚刚沾上的孢子,此刻就像活见鬼了一样,在我皮肤上疯狂地滚落,似乎生怕与我多待一刻。这种感觉,真是让人毛骨悚然。
“小子,清心诀熟悉了没,往日再碰到这样的情况你就自己来,这几年学了不少手艺该练练了”老陈头吸了一口烟缓缓说道
“熟悉了,闭眼睛都会!”
就在这时,檐角铜铃突然“叮铃铃”响起,我四处张望却不见风动。脑中那个御姐声音如常响起:
【青禾小弟,你又收集了一瓶浊气。这次姐姐奖励你300灵气,想不想要啊?】
我翻了个白眼,这还用问吗?每次都用这种诱惑的语气,好像我有的选一样。
不要白不要,心中默念“领取奖励”
瞬时感觉一股暖流涌遍全身,修为又有了一丝精进。
【好嘞,300灵气注入你的修为,现在你是炼气期第3层。顺便告诉你个好消息,突破练气五层可是有赐福奖励的哦。】御姐声音里似乎透露出一丝期待。
还有此等好事?我闻言一愣,心中却是掀起了惊涛骇浪。突破练气五层?这对我来说,可是一个不小的挑战。然而,那赐福奖励的诱惑,却又让我心动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