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速进化的短篇故事赛道，交出第一份年度答卷。
文 | 星晖编 | 园长
“为什么要研究网络文学？”
十多年来，北京大学中文系教授邵燕君曾经无数次听到这个问题。应对提问与自问时，她总会回想当初的心路历程：当所谓的“文学圈”成了一个自说自话的小圈子，老龄化和边缘化的土壤怎么能产生真正的当代文学？
“我也说不清我为什么要研究网络文学，让我跳下去的不是希望而是绝望。如果说有什么希望，就是我相信文学不会死，如果它已经不在我熟悉的地方了，一定在什么我不知道的某个地方生长。”邵燕君坦言道。
就这样，她在绝望与希望的驱动下开启了漫长的学术冒险。时至今日，邵燕君教授与她所带领的北大网文研究团队已经跨过了12个年头。她和学生们一同见证了中国网文的蓬勃发展，目睹了IP时代的热浪与华文出海的大潮，以及更多发生在这一领域的大事、小事、新趋势。
不久前，网文市场的又一阵新风进入了邵燕君团队的视野——短篇故事。凭借着独特的精悍特质，这一品类正为网络文学注入不曾料想的新鲜血液。目前，短篇赛道的崛起已经成为当下最受业界和学界关注的现象之一。
今年1月4日，知乎原创优质故事平台“盐言故事”顺势发布了“2023短篇故事影响力榜”，这也是网文行业历史上第一个聚焦短篇故事赛道的作品及作者榜单。据悉，榜单特邀了包括邵燕君教授在内的业界权威机构和专家评审，从作品质量、数据表现、产业链潜力等多个维度共计遴选出50部作品、20位作者。
知乎“盐言故事”发布“2023短篇故事影响力榜”
至此，短篇故事领域终于迎来了里程碑式的节点。这份新鲜出炉的榜单不仅表彰了过去一年为短篇故事生态繁荣做出突出贡献的作者和作品，也向整个网络文学产业揭示了罕见的增量信号。
引人注目的奖项背后，蕴含着怎样的创作与消费趋势？年轻的短篇网文领域，如今究竟发展到哪一步了？
飞速发展壮大的短篇故事赛道，终于等来了属于自己的高光时刻。
有趣的是，乍一看“2023短篇故事影响力榜”，我们会发现不少令人倍感好奇的奖项名称，比如“电子榨菜”“蹲×10000”，其实都取自年轻读者们平常爱说的“黑话”，显得十分生动活泼。
而短篇领域最一线的创作和阅读趋势，正藏在这些极具特色的奖项设置之中。
就拿“年度‘电子榨菜’奖”来说，其中的入选作品多是人气与口碑兼具之作，它们陪伴“盐言故事”读者们度过了许多难忘的阅读时光。
比如荣获该奖项的作品之一《河清海晏》，讲述了“一段既苦且甜的治愈成长史”，在“盐言故事”获得了高达15.9万点赞和超5100条评论，被无数读者盛赞为“神作”。
年度“电子榨菜”奖
而“姐姐妹妹站起来”“‘怕’到不敢出被窝”等奖项，则集中展现了一批类型色彩鲜明、价值丰富多元的短篇故事。
比如入选“姐姐妹妹站起来奖”的故事《穿成虐文女主我PUA霸总》，就将年轻人关注的时代命题重新拆解，一举颠覆过往的“虐文套路”，“一步一步脚印打出虐文替身的新玩法”。这个立意新颖的大女主故事赢得了12.7万点赞量，众多金句都伴随着99+读者“弹评”。
获得“姐姐妹妹站起来奖”的作品《穿成虐文女主我PUA霸总》
再如“‘怕’到不敢出被窝奖”的获奖故事之一《非正常家人》，作者在文中精炼塑造了颇为带感的病娇人设，并在结尾处完成令读者瞠目结舌的“神级反转”，“整整齐齐白切黑的一家人”给故事粉丝留下了深刻印象。
“怕”到不敢出被窝奖
相似的，“爽到拍手”“故事还能这么写”等奖项设置顾名思义，都旨在褒扬那些富有感染力和创作特色的锐意之作，它们大多引得用户频频感慨：“没想到居然还能这么写！”
例如入选后者的短篇故事《推理：从户型图开始》，被北京大学网络文学研究论坛和邵燕君教授评价称：“别出心裁的图文阅读方式，步步解开凶宅玄机，领略沉浸式推理的魅力。”
获得“故事还能这么写奖”的作品《推理：从户型图开始》
譬如内容极具专业色彩的《急诊见闻2：生命守护进行时》，作者“李鸿政”曾经是重症医学科主治医师。江苏网络作协副主席李玮如是评价这部作品道：“盐言网文开创性的‘非虚构网文’代表作品，内容更接近新闻化、现场实录，有较强的生活实感和现实价值。”
最具影视价值奖
概括而言，作为业界首个短篇故事作品和作者榜单，多姿多彩的“2023短篇故事影响力榜单”是对短篇故事领域的阶段性记录。它集中展现了过去一年知乎“盐言故事”的内容和作者储备，也浓缩映照出飞速发展的中国短篇故事生态。
而在更宏观的、整个中国网络文学的坐标系内，这份榜单更堪称一个久违的开拓角色。
从定位上看，它所考评与记录的创作成就，实际上位于中国网文创作谱系的全新象限，过去并未得到充分重视。其中被表彰的、极富时代特色的新鲜佳作，既是时下短篇读者阅读趋势的投影，也是网络文学在创作形式、创作趣味上的全新风向标。
同时在奖项设计上，“2023短篇故事影响力榜单”也第一次相对完备地反映了短篇网文的读写生态，并向行业证明了主流短篇类型与核心读者之间的审美默契。它在网文界开疆拓土的同时，还为有志投身于此的潜在创作者们打了个样。
总而言之，倘若由影响力倒推，这份榜单其实是短篇领域一次早就该到来的成果大赏。
事实上，纵观中国短篇故事的发展脉络，其壮大过程与知乎可谓密不可分。
2019年，知乎短篇故事业务萌芽于原生社区土壤，最早归属于知乎构建的付费阅读体系。此后4年，知乎短篇故事业务一路高歌猛进，并在2023年5月正式升级为“盐言故事”独立品牌。
知乎短篇故事业务的发展脉络
在这一过程中，知乎短篇故事重塑了用户心智，一手助推短篇赛道进入大众视野，并吸引了众多内容平台跟随进入市场。到今天，知乎“盐言故事”已经发展为全网最大的短篇故事生产基地，在赛道内保持着绝对优势。
数据胜过雄辩。截至2023年第3季度，知乎付费阅读业务月平均订阅会员数超过1480万，知乎付费阅读内容库中盐言故事已达十数万篇。相对应的，创作者规模达到数十万人，其中收入破百万创作者超过100位。
海量的短篇故事储备、领先规模的优质作者库、高标准和精细化打磨流程带来的好口碑、超一半的市场占有率……不论从哪一项指标来看，知乎“盐言故事”都已经成为轻阅读时代的先行者与领导者。
而更值得思考的问题在于，数据表象之下，究竟是什么赋予了知乎“盐言故事”强大的竞争力？或者说，知乎为什么能具备今天这样的赛道引领地位？
要解答这些命题，“社区”二字是核心线索。
知乎的品牌主张
一方面，知乎的社区基础，从根本上决定了“盐言故事”区别于其他网文平台的内容基因。
从一开始，知乎的故事写作就与问答社区一体而生。许多流传于社区内部的、脑洞大开的问题，激发了知乎用户们的智识与灵感，并形成了知乎短篇的最初源流。
例如影视化佳作《长安十二时辰》，最初就源于马伯庸对问题“如果你来给《刺客信条》写剧情，你会把背景设定在哪里？”的回答。而后来成为“知乎三绝”之一的《洗铅华》，也是来自作者七月荔对一则知乎提问的回答——“如果穿越成为虐文的女配该怎么办?”
《洗铅华》的起源
在这些回答中，提问者的好奇心唤起作者们的想象力，双方的隔空回应突破了古今界限，带来了许多让网文读者耳目一新的精彩故事，构成知乎别具一格的内容护城河。
另一方面，社区原生属性也赋予了知乎短篇故事独特的生命力，尤以浓郁互动氛围造就的“出圈体质”为甚。
回望知乎的短篇故事热潮，我们会发现，社区其实在此间扮演着一个复合型角色——它既是读者们触达“盐言故事”的直接渠道，也是作者们探知读者阅读喜好的窗口。换言之，知乎社区承载起了孵化和锤炼作者写作能力的功能，并让读写两端有机会直接对话。
也正是这种聚合属性，使知乎短篇故事具备了鲜明的互动特征。每一篇精彩回答、每一个趣味故事，都能一站式赢得读者们的好评、收藏、催更、考据，甚至许多“神评论”本身也构成了这些作品阅读体验的一部分。
读者的大声喝彩，激励着知乎作者们踊跃创作。读者的自发传播，则促使“知乎三绝”、黑楼五部曲系列等作品不断提升知名度，进而吸引更多慕名而来的读者。就这样，知乎社区让短篇故事爆款持续出圈，也让好作者和读者共聚一堂，形成良性循环。
如此蓄势4年之后，知乎“盐言故事”独立品牌才最终厚积薄发，以我们今天所见的头羊姿态领跑赛道，牢牢占据核心生态位。
如今，短篇故事蓬勃发展，市场反响也相当不俗。种种事实都让人不禁好奇：在过去，为什么这一品类的潜力未曾得到网文圈的普遍重视？
和亚洲其他地区流行过的“等就免费”等模式不同，中国网文在世纪初便确立了VIP按章付费的订阅逻辑。这意味着，当一部作品度过免费试读阶段后，延长连载周期就成了拉高后期收益、摊平前期成本的最直观手段。
在追逐更多章节、更多字数的盈利导向下，短篇网文显然得不到系统性的鼓励，也难以像长文那样深度塑造读者喜好。此消彼长之下，短篇与传统网文受众之间的错位愈发难以弥合，市场价值长期得不到验证，创作端与消费端双双坠入恶性循环……
而这一切的转折点，则要追溯到知乎以会员模式切入短篇赛道的那一刻——“短篇网文不赚钱”的刻板想象终于被打破了。
简单来说，知乎“盐言故事”之所以能以一己之力拓宽短篇赛道，正是因为它用一种“知乎范儿”的方式解决了短篇网文的传统痛点，并最终从多个层面重新发掘了短篇故事的价值。
首先，就内容消费链路而言，知乎独特的用户画像使短篇故事有机会和读者双向奔赴。以此为前提，知乎在实践中摸索出了一套行之有效的短篇分发模式。
根据《2022年知乎盐故事阅读报告》披露的数据，知乎故事读者主要集中在一线与新一线城市，年轻女性占比较大，有一定教育基础和知识积累。
在阅读习惯和口味上，大部分知乎故事读者都有出版物、杂志、主流公众号、专栏等阅读经验，因而对故事的审美要求较高，更倾向于选择空闲时间或碎片化时间进行阅读。这些看重阅读质量的用户特性，使知乎“盐言故事”成了罕见的短篇乐土。
故事读者的分布特征
更关键的是，知乎持续迭代的会员体系还弱化了传统付费网文“越写越长”的商业导向，使盈利表现不再与篇幅直接挂钩，而是通过会员分成方式让每个好故事收获回报，从根本上鼓励了优质短篇的创作。
得益于“有读者、有回报”的内容消费链条，“盐言故事”的创作者获得了不断打破界限的试错机会，因而造就出如今活水不断的创作局面。比如2023年平台上接连涌现的女性题材和创新题材故事，就令不少读者大呼惊喜。
以入选“2023短篇故事影响力榜”的女性题材作品《点燃星火》为例，在评论区，一条“这是我看过最好、格局最大的文”的赞誉收获了3000多个点赞。作者“栗子多多”则感慨道：“刚开始写这篇故事的时候，我有些担心，因为觉得剧情可能有点小众，真的没想到会有这么多人喜欢。”
《点燃星火》作者“栗子多多”的感慨
可以说，知乎用独特的内容生态打破了短篇网文的“小众”印象，也让更多看似“小众”的灵感得以拥抱大众、发光发热。
同时，在夯实创作土壤的基础上，近年来知乎还在渠道和形式方面持续发力。
比如，为了拓宽桥梁，知乎先后举办了多场长篇、短篇故事大赛，并打造了“知乎故事大赛”等长线活动IP，为创作者们搭建舞台，进一步加强创作者挖掘和培育机制。
接着，“盐言故事”独立品牌上线后，更多拓展渠道的举措浮出水面。2023年8月，华为阅读在华为开发者大会上与知乎完成签约仪式，“盐言故事”将以短故事专栏形式上架华为阅读，让用户尽享品质好故事与轻阅读体验。
当时，知乎副总裁、付费阅读业务负责人范俊梅曾在演讲中透露，以此次合作为契机，知乎“盐言故事”也将持续推进全网阅读布局，将优质短篇故事辐射全网，为更多场景和圈层用户带来丰富、愉快的阅读体验。
华为阅读与知乎完成签约仪式
不仅如此，除了内容与渠道的双线探索，知乎还在产业链联动方面持续加码。
一直以来，知乎都致力于挖掘“盐言故事”的IP价值，积极推动旗下作品的出版化、影视化、广播剧化，以求让故事的魅力延展到文字之外。回头来看，长剧短剧两手抓的“盐言故事”，已经交出了一份备受行业瞩目的成绩单。
2023年10月，改编自“知乎三绝”之一《洗铅华》的古装剧《为有暗香来》登陆优酷独播。上线之后，该剧的优酷站内热度值快速突破9500，豆瓣开分7.1，微博话题“为有暗香来”的总阅读量高达29.6亿，播出期间各大平台热搜不断。
《为有暗香来》优酷站内热度破9500
热烈的数据表现，不仅表明了剧集市场对《为有暗香来》的高度认可，也促使全行业重新审视起知乎“盐言故事”平台的IP造血能力。《洗铅华》之后，《活在真空里》《消失的凶手》《同学少年》《花市街》《暗黑桃花源》《点燃星火》等知乎作品均已步入影视化进程。
而与短篇故事近乎同期兴起的短剧热潮，更是给知乎带来了另一片发挥长项的沃土。
2023年，众多由知乎IP改编的微短剧项目都进入了制作或播出阶段，覆盖职场、言情、悬疑、脑洞奇幻等诸多分类。其中，腾讯视频独播的古装微短剧《王妃万福》与优酷上线的现实题材微短剧《心理探险家》，都无一例外凭借着“知乎风”故事打出了辨识度。
由知乎出品、腾讯视频独播的微短剧《王妃万福》
是的，越来越多的从业者已经注意到，短篇网文与微短剧体裁有着得天独厚的契合度。当短剧市场迎来进一步爆发时，知乎“盐言故事”势必会成为相关公司谋求改编的核心IP阵地之一。
不得不说，踏上独立品牌道路的知乎“盐言故事”，正用自身的内容运营和产业链优势为短篇故事一步步正名，给网文产业带去一点小小的“知乎震撼”。
从这个角度看，“2023短篇故事影响力榜”的发布无疑是一个值得铭记的重要节点。未来，不论是渴求创作乐土的广大网文作者，还是期待内容活水的IP开发链下游，都将有望在榜单和榜样的引领下，从日益开阔的短篇赛道觅得新机遇，打破天花板。
我们相信，在先行者知乎及全产业链的协力带动下，短篇故事的无穷想象力，其实才刚刚开始显露冰山一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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