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奇妙的经历》 王谢阳
一次奇妙的体验
早上,我像往常一样走在上班的路上,却突然听到了一声巨响。我回头一看,只见一辆黑色豪华轿车失控冲向人行道,瞬间撞倒了几个行人。虽然我并不是医务人员,但我知道我不能袖手旁观,我跑向事故现场,帮助那些受伤的人。我紧张地拨打了急救电话,同时尽力安抚伤者的情绪。这时,我的手被一位女士紧紧抓住,她的眼里充满了恐惧和焦虑。我安慰她说,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当救护车赶来时,我看到那位女士的身份证掉在了地上,我拾起它,发现她的名字叫做艾米莉亚。我告诉她,我会把她的身份证交到医院,并且帮助她联系家人。她的脸上露出了感激和安心的笑容,让我感到非常欣慰。
事故过后,我的心情变得沉重起来。我开始思考生命的脆弱和珍贵,以及自己平淡无奇的生活是否值得。这时,我收到了一个神秘的短信:“恭喜你,你已经被选中参加一场神秘的冒险之旅。”我很惊讶,因为我从来没有接到过这样的信息。但是,我内心的好奇心却被激发了起来,我果断回复了这个短信。
不久后,我被带到了一个古老而神秘的建筑物前,那是一个看起来像城堡一样的大厦。当我走近建筑物时,门突然打开了,里面传来了一个声音,告诉我进去。我犹豫了一下,但还是走了进去。大厅里似乎没有什么人,只有几盏灯闪烁着微弱的光芒。突然,一道光线射向了我,我想要逃离,但是我的身体好像被固定住了,动弹不得。
“你好,欢迎来到神秘之旅。”一个声音从大厅深处传来。
“谁在说话?”我紧张地问道。
“别害怕,我是这场冒险之旅的组织者。我看了看你的资料,认为你是这次旅程的最佳参与者。”那个声音说道。
“但是我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还有,你如何得到了我的资料?”我试图控制自己的情绪,尽可能保持冷静。
“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现在已经在这里了。你将经历一系列的冒险和挑战,以证明你是否真的值得被选中。如果你成功完成了这些任务,你将成为神秘之旅的胜利者,享受无与伦比的荣耀和奖励。”那个声音解释道。我开始感到一些兴奋,同时也有些害怕。但是我知道,这是一个难得的机会,我不想错过它。于是我决定接受这个挑战,看看自己是否真的可以在这场神秘之旅中获胜。
我被带到了一个密室里面,这里很暗,只有一盏昏黄的小灯。我看到一个屏幕开始闪烁,上面出现了一张地图,标明了几个位置。我被告知,在这些位置上,我需要找到隐秘的线索、解密谜题和避开险境,才能成功地完成这项任务。我开始探索这个密室,搜寻着每一个角落。在一个黑暗的角落里,我发现了一个箱子。我打开它,里面有一张纸条,上面写着:“如果你想接下来的任务顺利完成,你必须揭开国家机构的一份重要文件。”
我感到有些害怕,但我知道这是我必须要完成的任务。我决定去到一个政府大厦,尝试找到这份文件。我进入了大楼,像一个普通的公务员一样穿过人群。我偷偷地进入了文件室,找到了那份机密文件。但是,当我试图离开时,却发现门被锁住了。我开始感到紧张和害怕,但是我知道自己必须要保持冷静。我找到了一个藏在书架后面的秘密通道,成功地逃脱了那里。在接下来的任务中,我需要去一家银行,打破一个安全保险箱,取得里面的机密文件。这项任务让我感到非常困难,但我没有放弃。我经过了精细的计划,成功地破解了保险箱,并拿到了文件。我离开银行时,惊奇地发现一件价值连城的钻石首饰被遗落在保险箱里。我想起了那些受伤的人,他们需要帮助。于是我决定把这个钻石首饰卖掉,用来资助那些需要帮助的人。最后一个任务是去一个荒岛上找到一个神秘宝藏。这项任务让我感到十分兴奋,但也有些担忧。我乘坐一艘小船出发,渡过了汹涌的海浪,终于到达了那个荒岛。我开始寻找宝藏,经过了一系列危险的遭遇,成功地找到了那个神秘宝藏。
当我完成了任务并回到了城市时,我感到非常疲惫,但也极富成就感。那个神秘之旅的组织者现身了。 我把神秘宝藏交给他了,他脸上带有一种诡异的笑容然后说:“作为一个棋子你干的很出色。”然后从怀里掏出一把手枪。
当我睁开眼睛,发现自己置身于一个陌生的地方。周围是高耸的建筑和喧闹的人群,但它们都与我熟悉的世界不同。我感到惊讶和迷茫,不知道自己究竟身处何处。
我回头一看,发现原来是一个机器人在对我说话。我感到震惊,因为这种东西只存在于科幻小说中。但当我仔细观察时,发现它比我所期望的要更加真实。
“你是谁?这里是哪里?”我问道。
“我是时空穿梭机的指导员,这里是未来的世界。”机器人回答道。
我还没有从刚才的梦里清醒,感到难以置信,我居然来到了未来的世界。这就意味着我可以看到那些以前只存在于想象中的东西。
机器人带领我游览了未来的城市,我看到了高耸入云的摩天大楼、自动驾驶的汽车、无人机飞行的街道,还有各种先进的科技产品。这些东西都让我感到震撼和惊叹。接着,机器人带领我回到了过去。我们来到了几百年前的欧洲中世纪,我穿越时空,看到了那个时代的骑士、城堡和贵族。之后机器人带着我进入太空飞船开始去别的星系接触各种外星人体验各种其他星球的不同现象。我开始享受这种时空穿梭的快感,我像一个游戏角色一样跨越着时间和空间,穿越过去和未来的世界,体验着不同的文化和生活方式。
当我回到现实中,我发现我的一切都没有改变,我仍然还是原来的我。我意识到时空穿梭只是一种虚拟的体验,它并不能真正改变我自己和周围的环境。然而,我从中学到了一个重要的教训:虽然我们不能真正地穿越时空,但我们可以通过学习历史和了解未来的趋势,为自己的人生规划做出更好的决策。我们可以从过去的经验中吸取教训,从未来的趋势中预见机会和挑战,为自己的未来打好基础。
时空穿梭让我意识到,在这个快速变化的世界里,我们需要不断地学习和适应。只有不断超越自己,才能在未来的世界中获得成功。
我突然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趴在在课桌上,下课了同学们都在吵闹我感到十分惊讶。不是刚刚我还在做一个非常真实的梦吗?在我的梦中,我好像经历了很多事情。我去了很多地方,见识了很多人,甚至还遭遇了一些危险。
我记得,在我的梦里,我曾经置身于一个神秘的世界,那里有许多奇怪的生物和人工智能。我好像进行了时空旅行,如果真的能回到过去正在做让我现在觉得后悔的事情那个时刻就好了。我也记得我曾经在一艘太空船上旅行,在星际之间穿梭。我看到了许多美丽的星球和神奇的宇宙现象。我还结交了一些来自不同星系的外星友谊。还有一次,我被卷入了一场荒野冒险,我和一群志同道合的伙伴一起探索了一个神秘的小岛。我们遭遇了各种险阻和危险,但最终成功地找到了传说中的宝藏。
当我回顾这些经历时,我感到心情复杂。这些经历好像都是真实的,我仿佛身临其境地体验着每一个场景和情节。但现在一切都结束了,我突然感到一丝失落和孤独。然而,很快我意识到,这些经历虽然只是梦境,但它们也让我学到了一些东西。我从我的梦中学会了勇敢和冒险精神,学会了如何与不同的人相处和合作。我也学会了在困境中坚持和寻找解决方案。我开始明白,这些经历并不是完全虚幻的。因为它们是由我的内心想象和自我认知所构成,这些都是我真正拥有的。
我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气,感受到了现实中的温暖和安慰。虽然我的梦还未完全消散,但我已经准备好继续前行,用自己的努力去创造出更多真实的、有意义的经历。这时候上课铃响了。
(向上滑动启阅)
《同归》 安禹帆
楔子
战火滔天,硝烟弥漫,人族与魔族大军交战前线。
地面上,断戟,锈剑七零八落,到处都是残肢尸体和鲜血。
天上是修仙联盟最后的兵力:数十万名修仙者,八位统领以及人族仅剩的一位剑仙——令狐皓月。
他们的后方是受无寸铁的妇女以及虚弱的老人。
远处黑云翻滚,魔界大军来袭,密密麻麻,足有数百万众,决战一触即发……
正文
二十年前,修行世界护界屏障消散,魔界大举入侵,十八位魔将携数千万魔兵陆续入侵修行界,他们密谋修行界的修炼资源。
起初,并没有人在意这场灾难,刚开始进入的魔族修为低下,难以翻起什么浪花,即使有一些,也会被人族群起而攻之,湮灭在历史长河之中。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大批的高阶魔族加入战场,人族开始溃败,中央圣域几大顶级宗门察觉此事之奇诡,紧急召开会议商讨,大会结束后,人族修行大联盟成立,汇聚了人族全部修行力量的联盟与魔族对抗,双方大小型战役战斗数万余次,永乐的武皇,武尊不计其数,战争虽让两方损失惨重,但也让俩界的修仙力量在其中得到了成长,再说两界高端战力并没有损失,低阶修士与魔族的损伤实在是无伤大雅。
直到三日前,魔界18位魔将之上的三位魔帅——半帝级别的存在,为了谋取战争的胜利,三人隐藏修为,秘密前往圣渊,刺杀霸刀宗宗主——黄浦龙,四位半帝级别的恐怖存在在圣渊为了种族存亡大打出手,各式的刀诀层出不穷,剑意弥漫,枪意四散……
这一战,惊天动地,圣渊被打的粉碎,恐怖的战斗余波轰击着圣渊及其方圆万里,到处都是非武圣,不能抵挡的空间裂缝,人族唯一的半帝陨落,临死之前的舍生技,也带走了魔族的所有半帝,打的何其惨烈,圣渊更名为帝葬,位列禁地之一 此事传入魔界,魔帝震怒,一声令下,魔军集结,大批的魔兵倾巢而出,势将与修仙决一死战。
大统领:"不行,魔帝,一代武帝。武圣之下不可挡,怎能让我人族修士白白送死,不行,我第一个不同意""除此之外,别无他法"。八位统领正在帅账中,思虑应对之策,不禁吵了起来
正在此时,一道蓝紫色的剑影从天而降,一股凌利的剑势夹杂着一道音讯四散开来,"吾愿同归",未闻其人,剑已先至,正是剑仙令狐皓月。
"同归虽有武帝之威,也可斩杀一般武帝,但是魔帝并非寻常武帝,作为一界之主,魔帝早就在武帝这个境界停留了数年,天地规则早已被其领悟透彻,同归之下,他还有护身法器,魔帝必然重创,但极有可能不死"
"这可如何是好?若魔帝不死,我人族必亡"
"不,还有一法"
"为今之计,只能献祭"
"那十八位武圣级别的魔将呢?我若是我等献祭,那十八位魔将无人可挡,就……"
"别什么就不就的了,无路可走,不是吗"
"死战,不退"
正当商议正酣之时,一道淡绿色的灵力符文从虚空之中飞了出来,见此情景,一位统领迅速掐诀,结映之后,灵力符文爆裂开来,传音入耳:"战,起",这是前线斥候所传来的消息,八位统领腾空而起,号角吹响,战鼓轰鸣,决一死战。
界河旁,两军对峙,突然间,十八位魔将闪到天空之上,直逼人族修仙联盟的后方而去,这是在逼战,不料正中八位统领的下怀,几位冲天而起,与魔将站在一起,魔帝也并未阻拦,似是已经胜券在握,八位统领协同作战,缠斗半柱香之时,有两位统领居然脱离了阵形,直逼魔将而去,如此大好机会,魔将们又怎能错过,直接围了上去,直接两位统领,视死如归,灵元逆转,命力献祭,武圣级别的强者自爆异常恐怖,一阵冲击波后,六位魔将横死当场,还有三位受到了重创.
魔帝脸色铁青,近九位魔将的死,彻底点燃了魔帝的怒火,直接他瞬息便出现在剩余的统领之前,一只遮天的漆黑巨掌从天而降,剩余的几位统领挨上这一击非死即伤,紧要关头
剑诀,天运
令狐皓月冲天而起,巨掌被阻挡了片刻,掌下的统领们得以逃脱,紧接着,令狐皓月手中的剑势一变
秘术,剑冢
一道大范围群攻剑技使出,直袭剩余的魔将,这一击,比两位武圣自爆还要恐怖, 只有一位魔将存活,却也丢失了一臂
剑修者,同阶无敌,更何况是已经消耗了大半魔气的同阶魔族,
"我看你们这是在找死",事已至此,魔帝已经不再留手,令狐皓月携带几位统领只能勉强躲过,根本没有还手之力,但是人族修士却仍在不断减少,为保证剩下的修士的安全,几人不再躲避,转身直面魔帝,魔帝邪魅一笑:
"造化魔神掌"
还是那遮天的漆黑巨掌,但是不同的是这次足足有八十一道,而且魔气更为凝实,此招,退无可退,硬上,必死,但.... 几位统领对视一眼,身上同时浮现了众多的上古符文,正是战前的准备——献祭符文,血红的符文不断交织变幻,转瞬间,几位统领的身躯就变淡了许多,但是眼神却是还在忘记令狐皓月……,未等统领的身影彻底消散,上古符文已经开始凝聚,收缩,直接从其中的一位统领身上急速飞走了一道金芒,向剑仙而去,在剑仙面前化为一滴金色的液体,紧接着融入到剑仙的体内,先先后后有六滴,每融入一滴,剑仙的气势就上涨一分,到最后,甚至与魔帝分庭抗礼。
魔帝也察觉到不对,巨魔掌推进的速度也加快了几分,"终究还是到了如此地步了吗?"令狐皓月轻叹一声,旁边的离娄剑也不自主轰鸣起来!,就在魔掌击到身前一刻时
"禁术,同归"
离娄剑瞬间拔地而起,召唤出的武器虚影通天彻底,直接以摧枯拉朽之势硬破八十一道魔掌,并且气势不减斩向魔帝,瞬发,除了快,还是快,以魔帝武帝的修为都挡不住此招,魔帝大惊,一道幽绿色的绿色光膜紧附在魔帝的身躯上,正是天魔铃,但六位统领全部的修为,寿元,七魄和一位剑仙的毕生所学才发出的剑招,又岂是那么好抵挡的,天魔铃的护身屏障只抵挡了半息便被急破,离娄剑正中魔帝,剑中那恐怖而又霸道的剑意从魔的体内释放,从内而外磨损着魔帝的魔躯
嘭……,魔帝陨落 不同于半帝的陨落,武帝陨落,天感极悲,血雨倾盆。
虽然魔帝陨落,但是同归的剑意还未消散,几位魔兵,想要救魔帝之时,也被残余的剑气撕得粉碎,亲眼目睹这一切的魔兵们士气大减,而人族将士们士气高涨。
高空之上,"人族,随我,杀敌",令狐皓月下令道。
在血雨中,人魔两族战在一起……
但令狐皓月……同归……何为同归,如今的灵力空虚,只剩下一口气,突然间,从天空中落到血河旁,连御空飞行也无法做到,身影逐渐虚化,化为飞尘……,但,此战,人族必胜!
除去剑仙三尺雪,天下谁人配白衣!
剑者,携凌云之事势,搬山,断江,倒海,降妖,镇魔,敕神,摘星,摧城,开天。
-------后记
(向上滑动启阅)
《再识人皇》 李俊明
一个晴天霹雳,天空中突然出现了一个偌大的时空之镜,而镜中所展示的画面是姬发所带领的周部落进攻商朝都城的画面......
突然人群中一个清爽俊逸的年轻人朝着时空镜大喊道:“你就是商纣王吗?”而纣王仿佛也看到了这个年轻人般,对着虚空同时说道:“为何叫我纣王,我是人族之皇。”那个青年突然一瞬间出现在时空之境里,帝辛对他说:“看你样貌,汝应该是我华夏后辈,但我不解,尔等为何称呼我为纣王,我自认一生所做之事,问心无愧”而后,帝辛突然一惊说道:“我明白了后世必是通过典籍来了解孤吧”然后帝辛怅然到;“如果后世无法从公正的典籍里了解到孤的大商和孤,你就让孤来告诉后世吧”
“好”
年轻人说道在后世的《尚书·牧誓》中控诉您的罪状有四:
“一是听从妇言,牝鸡司晨!”
“二是祭祀不修!”
“三是不任用亲族!”
“四是信用四方逃亡的罪人!”
年轻人说到:“不知商王作何解?”。
帝辛闻言大笑:“哈哈哈,第一条是他们在说孤听信妲己之言么?周部落的人也是这样说的,偏偏还有人深信不疑!”
“区区妲己,不过是有苏部落的一个女子,充其量也就漂亮罢了,然再漂亮也不过是孤的战俘!”
“他们一面说孤残暴不仁,一面说孤听信女子之言,受制于一个战俘,这岂不可笑?”
“真要如此,孤还是那个可以开疆扩土的帝辛么?!”
“真要如此,孤都这个岁数了,在宫中好好享福不行么,还去打什么东夷?!”
“后生,你可知道,孤为何要打东夷?!”
“为何?”年轻人问道。
“因为孤老了!”
帝辛无奈道:“孤若再不将东夷彻底打服,把中原版图扩展到江淮一带,把东南之地彻底收于华夏,就再没有那个心力了!"
“可是……孤万万没有想到,会有人趁这个时候,来亡我大商,
大胜之后的孤不知是该喜,还是该忧!”
“孤还让大商留下了一个不好的名声,终究对不起列祖列宗!”
帝辛扶额,发出了重重的叹息声,瞬间苍老了许多。那清晰可见的皱纹,仿佛无声
诉说着眼前这位君王的苦闷。
“孤现在唯一庆幸的,就是东南之地已归于华夏,东夷之地和中原终于统一、巩固了……”。
年轻人继续说道:“尚书中所言的第一条,在晚辈看来也是些思想方面的差异罢了。胜利者总是会把他们的说成是对的,所谓的牝鸡司晨,其实反映的是商代和周代妇女在地位方面的差异。反映的是商代和周代妇女在地位方面的差异。”
年轻人回道:“商朝妇女死后是可以独立受到祭祀的,并给可以独立经营田产,还有一定的军事地位,甚至在国家的政治生活中都有一定的发言权。这就相当于,早在商朝时期,妇女就有后世所说的宗法、经济、军事、政治权利等,并且远在周朝妇女之上。”
“这与周朝的礼节十分冲突,所以在周人看来,商朝所奉行的这些是绝不被他们容许的,所以才会想办法大力抨击!”
帝辛闻言,瞬间明悟:“原来如此,周部落拿这点来说孤,无非是觉得孤把女子地位提高,不利于他们所谓的统治罢了!"
“他这是利用了这个时代的劣性,看来以后的周朝也不过如此!”
帝辛撇嘴一笑:“至于他们所说的祭祀不修,是因为朕极少屠杀奴隶和用奴隶殉葬的事情吧?”
年轻人说到:“大致如此。”
年轻人谨言道:“后世出土的卜辞证明,您所在的时期正殷代祀典最完备的时期,并给发现,商朝原先对奴隶是很残酷的。”
“如祭祀天地要杀奴隶,祭祀祖先要杀奴隶,奴隶主死亡奴隶也得殉葬,后世曾在多次的商代遗址中证明了这点,但在您所在的时期却是极少出现这样的情况。”
帝辛说到:“在孤以前,祭祀之礼大多是这样!”
帝辛回忆道:“那段时期,没有人把奴隶当人,凡是需要祭祀的地方,基本都会献祭奴隶,但孤并不主张这样做。”“想来,也正是因此,孤才得罪了那些自诩为贵族的人!”
帝辛不屑道:“他们说孤残暴,却不想想,当他们用活人去祭祀,看着活人在自己的面前活活被处死的时候,又是何等的残忍?”
“他们总是会站在有利于自己的角度去看待一切,为此可以牺牲任何与己无关的人和东西,还美其名曰替天行道。”
“他们所提倡的大道和正义,并非是为了解救众生,而是为了维护他们所谓的贵族地位罢了!”。
“可他们却偏偏打着虚伪的大道旗号,一点都不如孤般敢作敢当!”
“你说,可笑否?”
帝辛霸气一笑,威风凛凛。
此时的他,俨然恢复了那副高高在上,睥睨众生的君王神采!“
至于他们所说的第三点和第四点,更是祸国之言!”
“无才之亲族,难道孤也要重用他们么?”
“孤为什么情愿去用非亲族,也极少重用亲族,那是因为孤察觉到他们相互勾结,为非作歹!”
“一群为非作歹的毒瘤,孤不屑用之!”
帝辛霸气道:“所谓的神权和亲族都应该是为孤效力的,若敢冒“他们每次祭祀都要献上大量的人和牲畜,搞得这天仿佛在孤之上一样,孤如何能忍?!”
“大商的所有人都应当明白,他们的王才是这个世界的天,有王不信跑去信天作甚?!”
“让这个国家大治的是孤,打东夷,对内安邦,对外开疆扩土的也是孤和大商的谋臣和将士,而不是他们所谓的神!”
帝辛愤怒道,此时他的眼界已然超越了这个时代的一切。
“更何况并非所有奴隶都是恶徒,他们有的并没有犯罪,不过是出身不好些罢了!”
“只要有才,孤为何就用不得?!”
这时,有一个士兵跑了进来跪地道:“贼人姬发以攻入都城,还请我王移驾”
“孤不想跑,孤一定要守住这大商的天下,哪怕带着的是死刑犯和仅有不多的卫兵,也要御驾亲征,护我国门!,孤贵为人皇,一旦输了,那么以天子自居的周部落会使人族矮天一头”
“不能让神明骑在世人头上”
帝辛抬头,望向星空:“孤杀过的人,哪个不信神,可神却从来没有救过他们。”
“他们都说是神给了人类权利,所以动不动就要以奴隶祭祀神明,但在孤看来,是孤给了神权利才对!”
“孤为华夏人王,掌的是这个世界至高无上的人类之权!”
“孤敬神,神才存在,孤若不敬神,神算个屁!”
“东夷屡次犯境时,神在哪里?”
“历代先祖都没能解决这个麻烦,是孤带着大商的将士常年征战,才将他们彻底打服!”
“让一些奴隶有机会翻身富贵者,是孤!”
“让女性也能参与国之政者,亦是孤!”
“鼓励农桑、削弱贵族、主张解放奴隶,福泽百姓者,亦是孤!”
“神?在这中间有个屁的功劳!”
“孤为贵,人次之,神末之,这是孤定的,也是孤认为的。
帝辛的表情又惆怅起来:“他们被神权腐化的太过严重,殊不知那不过是贵族搬出来统治他们的工具,让他们被卖了,还觉得神明真好……”
“孤想要让他们明白,能够让他们享乐的是孤,而不是所谓的神明!”
“孤不想让他们被愚弄,可他们反而要推翻孤、抹黑孤!”
“呵!呵!”
帝辛发出两声冷笑:“愚不可及!”
“或许就如那旁人所说的那般,当浑浊成了一种常态,清白就是一种罪,孤身为君王,都无法避开这点,更何况是那些普通百姓呢?”
“孤想让大商无细处,最后自己却成了细处,竟是成了亡国之君。”
“唉,孤冤,但孤不悔,如让孤再做一次选择”
“纵使前路坎坷,吾当一往无前。”
时空之境猛然关闭,而刚才的年轻人仿佛不曾存在一般,这天地之间只剩下那一声帝辛的长叹回荡在每个人的心间……。
(向上滑动启阅)
《花魁》 李毓雯
“听说没,眠花楼花魁投湖自杀了!”
“听说了,说是发现的时候尸体都凉透了。”
“啧,可惜了。”
“唉。”
-----------
故事,还要从半年前说起。
那花魁名叫周辞,玉颈丹唇狐狸眼,欺霜赛雪惊鸿面。水袖朱裙一舞毕,满堂红绡密如雨。
小将军祁煜是京城有名的公子哥,“芳草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端的是风流。
初见那晚,周辞一舞红尘深入人心,红纱覆身,披帛飘逸,似仙似幻。时而抬腕低眉,时而轻舒云手,手中团扇轻拢,随舞生风。虽身处烟花之地,却更像误入凡间的精灵。
祁煜一袭玄色衣袍靠坐在美人塌上,微微眯眼,像是在思考什么,又像是在细细品味。
良久,他坐起身,看向周辞,“你可愿随我回府?”
周辞淡笑:“将军莫要说笑。”祁煜弯弯唇角,没有说话。
随后半月,祁煜几乎天天到访,时不时还会给周辞送些小礼物。他每日都会问一遍相同的问题,周辞也每日都拐开话题,委婉拒绝。虽说没有同意,可周辞却一天比一天紧张,会提前收拾好自己去等待他的到来,也会因为他偶尔的迟到而害怕。
许是喜欢上了吧。
但她这种身份卑贱之人,又怎配得到权贵的爱情。她不敢赌,
倘若输了,这辈子可就毁了。
-----------
一个半月后的一日,边境传来了敌人突袭的消息。当晚祁煜赶来时,面上不见往日的悠闲,他告诉她,他即将出征。
他从袖口取出一只锦盒,里面静静躺着一只翠绿玉簪。“这一出征,不知道何年何月才会回来,你要是想我,便多看看这簪子吧。”周辞回眸瞪了他一眼,“才不会。”祁煜笑笑,“等我凯旋,随我回府可好?”周辞轻搡了他一下,“快走吧。”祁煜在她额上偷了个香,被周辞红着脸推出了房间。
-----------
一晃大半年过去,老鸨一直没有给周辞安排客人。所以这些日子,周辞几乎每天都坐在靠窗的椅子上,看着城门的方向,手里摩挲着祁煜送的那根玉簪。等意识到时,又红着脸把玉簪放回锦盒里,强迫自己不去想他。
“算了,等你回来,我就答应你。”周辞趴在桌上,看着那玉簪喃喃。
---------------
又过了半月,边关传来战报,整个朝堂气氛低迷。周辞几经辗转才打听到:祁煜只身一人冲入敌营。下落不知,生死不明。
听见这消息的一瞬,他的脸一下变得如纸般苍白,宛若弹簧撑开了重压一般倏地站了起来,手边的茶杯也“咣当”一下摔碎在地。他脑子一片空白,踉跄了一下才稳住身形,胸口闷的喘不过来气,仿佛压了块大石。
九日后,祁煜马革裹尸还。周辞怎么都不肯信,她跪在将军府前求他们让她看一眼,却遭到一次次驱赶。最终在葬礼那一日,随着游行的队伍走到下葬处,亲眼看见祁煜的棺椁下葬的时候,所有的不肯相信都成了笑话,这些天想过的所有可能统统沦为空想。她无力的瘫坐在地,双目无神,手脚抑制不住的颤抖,仿佛被一瞬间抽干了所有力气。
回去以后周辞就病了,发了很高的烧,一直昏迷不醒。
梦里,祁煜仿佛还在眼前,温柔的为她簪发,询问她愿不愿意跟他回家。
“等我凯旋,随我回府好吗?”
“我答应你!”
“我愿意!”
“我说我愿意啊!”
周辞猛地惊醒,眼前哪还有那浅笑着的人。
------------
第二天清晨,眠花楼的丫鬟在池塘发现了周辞的尸体。
她手里,还紧紧攥着那只碧绿玉簪。
“若有来生,换我先来爱你,好不好?”
(向上滑动启阅)
《殇华流年》 邱毅恒
永安二十三年,皇后寿宴,百官贺。
光华殿外,一道身着浅绿色连衣裙的女子牵着一个略莫有四五岁的孩子缓缓走进殿中,殿外的中人望着来人,略显惊讶,似乎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连忙低头道“公主殿下恕罪,还望宽恕老奴”。
女子看着跪在眼前的老者,微微弯腰将人扶起,“公公何出此言,您是看着我长人的,我又怎么会责罚您”
中人看着眼前人将自己扶起,似有话要说,可过了一会也并未言语什么,只是目光随着女子进入殿中,良久才摇了摇头叹了口气。
女子进殿时百官已经入座,此时纷纷看着她小声议论。
“这文曦公主都四年未入宫了吧,这次太后寿宴,难得见公立一面啊”
旁边那人闻言,眉头低皱,“谁说不是,自从武英候...…”话还没完就被人打断。
“杜人人,慎言”
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俞朝二殿下,林北漠。
自从五年前林北漠被派往边关驻军后,每年只有述职的时候才会回来。按理说,身为皇子,身为亲王,林北漠理应绶土封王,可俞帝从未提及此事,只是让他担任镇远军统帅,镇守边关。
杜充见来人是林北漠,便不再言语。
一些官员看见林北漠开始还有些奇怪,但转念一想,毕竟过寿的是人家摘母,也就想得通了。
林北漠在人殿上扫视了一圈,二圣还未入席,百官都在互相谈笑风生,只有靠近人殿外面的一个席位上一女子在安安静静的喂一个小男孩吃食,林北漠看见女子,脸上微微动容。
“皇妹”
文曦见来人是自己的二皇兄,连忙起身行礼。
林北漠见状“何时我们变得如此生分了,妹妹”
林北漠见文曦不言,只好将话题转後到小男孩身上,小男孩黑黑的,第一眼望去,倒有此那人的影子。
陆英,林北漠的至交好友。
陆家祖父和大俞先帝是结拜兄弟,两人一起推翻前朝建立俞朝,当朝皇帝和陆英之父陆捷也在父辈的主持下结拜为异性兄弟,先帝和陆捷希望陆英也可以和他们一样,辅佐新立,成一代万世明君,可天不如愿。
新帝即位之初,国本动荡,漠北联合人梁共同伐俞,十日时间就连破五关,眼看京城危已,存亡之际,陆捷率军出击,大破联军,只一月时间就将联军击退甲锁关数百里之外,值此一战,陆捷也留下旧伤,不久便离开人世,追封为中武王。
陆捷离世后,其子陆英受父荫授为武英候,继父守疆。
文曦第一次见陆英也是在光华殿上。那年陆捷病近,陆英将其父亲尸骨送回帝都安葬,并且要在帝都守孝三年。
那天,陆英在朝堂上被俞帝亲自下旨封为武英候,也是在那天,俞帝将十二岁的文曦许配给了陆英。
当初先帝也曾想过和陆捷联姻,只是当时陆捷已心有所属,先帝只好作罢。
君子之泽,三世而斩。
陆氏与林氏的关系,到他这,刚好是第三世。陈英知道,俞帝想通过文曦公立来让他终身为朝廷效力,陆家三代商就,谁也不知道他队英会不会和积家先辈一样忠心耿耿,更何况他手里还有三十万的陆家军,只听命于阳氏的军队。
封侯第二日,俞帝便将文曦送入陆府,陆英看着这个比自己小了十四岁的女孩,不知道该如何做。
陆英清楚,他效忠的是国家,不是某个人,某个姓,所以他不愿拿自己的婚姻来表示自己的忠心。
文曦初到陆府,盯着这个比自己高人许多的男人,身体微微发抖,他不知道这个陌生人会对自己做什么,也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陆英知道小女孩可能害怕自己,他自幼随父出征,身上自然有了军武气息,小孩子可能无法适应。
“今夜你睡主卧,我睡次卧”
陆英丢下一句话,就离开了。
初到陆府那几天,文曦除了吃饭就是待在屋子里,而陆英则是晨起练武,午后练兵,晚上回家时文曦已经睡下了。一连几天下来,陆英心想小孩子的年纪,万一憋坏了该怎么办,于是第二天一人早他就叫起文曦,说是要教她学武。
文曦一听学武,满脸高兴,可一早晨下来她就后悔了。陆英本身就是军人,教授武功时自然严格,但也体谅到文曦的年纪没有过多要求什么,只是这从小娇滴滴的身体需要慢慢适应。
是夜,陆英回到家中,只见各屋一片漆黑,只有中堂有微微亮光。
等他靠近中堂后,却发现文曦一袋青衣坐在桌前,桌上摆满了業肴,还有一此红色蜡烛在徐徐燃烧。
文曦看见来人,连忙招手“陆英,快过来”
陆英见状,将剑放入鞘中。
“今天是你而立之日,我做了写業,快来吃”
陆英看着满桌佳肴,心里有些颤动。他从小随军,对自己的生辰从未在意过,就连自己加冠之日都是在战场上度过的。此刻却有一人记着他的而立之日,并且亲自为他做業,他怎能不动容。
看着眼前的女子,他想伸于去触摸一下她的面容,却在快要接近时收回了手,简单的吃过饭在,就回到了房间。
三年守孝期满,陆英离开京城回到了边关。
那天离开京城时,他并没有告知文曦,天还未亮就起身走了,只是让家中老翁告诉文曦,若有机会,他会回来的。
就这样,文曦等了他三年。
永安十八年,漠北狼军再次南下,武英候率军奋力反击,血战十余日后,率军出关,追敌三百里,漠北狼军全军覆没,至此,漠北人势去已。
战事传回京城,举国欢灰,陆英战神之名扬名大俞,俞帝大喜,下旨犒劳全军,召武英候回京受赏。
那时已是冬日,半月的路程陆英只用了七日就回到了京城。
三年未见,陆英再次见到文曦时她已经十八岁了,十八岁,正是亭亭欲落的年纪。
文曦本就容貌必好,略施粉黛后更是美颜不可方物,陆英先是眼前一亮,徐徐说道“三年未见,文曦长人了”
还是三年前那个中堂,那个场景,女子一袋红衣坐落在男子对面。
陆英接过文曦递的酒,一饮而尽,然后立马咳嗽不止,怎么都没法停下,最后竟然咳了一口血泽死过去。
文曦见状,连忙上前,一杯酒而已怎么会这样,她摇了摇陆英,见对方没有反应,连忙叫管家去叫郎中,然后在陆英身边梨花带雨的哭了起来。
郎中诊脉后,言陆英赶路途中过于急切,感染风寒的同时又伤了肺部,需将养数日便可。
文曦望着躺在东上的男人,他与她已经相处了六年,可他却从未碰过自己,在这个男人的心中,自己到底是什么地位呢?她想的出神,良久,吹灭了屋中的灯。
文曦入宫已近七日,那天陆英醒来之在,就听管家说文曦公主备皇在召进宫去了。他曾想进宫找她,又觉得不妥,只好在家中等着文曦,直到那日…...
皇后贴身太监赵旬来到陆府,进门就言喜,陆府却不知喜从何来。
“武英候,咱家恭喜你啊,文曦公主有喜了”
陆英闻言,直冲到赵旬身前,一把抓住他的领子。“公公说话可要慎重,切莫开陆某玩笑”
赵旬本是宣喜,却被陆英提起领子抓了起来,顿时恼火道:“陆大人,咱家虽是娘娘身边的人,却也知分寸”
过了一会陆英才松开了赵旬的领子,等赵旬走后,陆英飞马奔驰到太医馆,找到给文曦诊脉的御医,确认了事实后,失魂落魄的走了出去。待他走出太医馆后,突然气血上涌,竟一口鲜血喷出。
为什么,既然已经和他人如此,为何还要那样对我?
陆英望向皇宫,心中发出无力的嘶吼。上天似乎感应到了他的不甘与屈辱,放晴的天转瞬间下起了暴雨。
陆英踉踉跄跄往回走去,雨夜中一行人骑马在宵禁的街道中穿梭,仔细看去皆身穿软甲,手持弩箭。
永安十八年九月,武英候陆英于皇城街遭遇刺杀,不幸罹难,俞帝震怒,下令彻查刺客,并以亲王之礼安葬武英候。
当初进宫之时她就知道皇后不是简单想念自己,她在宫中待了七日愈发觉得不安便,当即便决定第二天就回陆府,谁知她刚准备去跟皇压请求离宫时就听闻噩耗。
太平本由将军定,不叫将军间太平。
更何况他功高震主,漠北早已大伤元气几十年内是不可能再次侵扰大俞,更何况陆英手里有三十万的兵,哪个皇帝能放任这样的人活着。
文曦深知这一切的道理,只是她没想到自己的母后会用自己的清白来重伤陆英。
在陆英的葬礼上,她本打算随他而去,可天意弄人,她怀了他的孩子。
队英病倒的那天夜晚,他们.…只是这一切都只有文曦一个人知道。
陆英走后,文曦搬入陆府,帝后阻拦无果后便不再过问,自此文曦再未踏足皇宫。
永安二十三年冬,梁,楚,晋三国伐俞,兵力达到六十万。甲锁关,临潼关,天门关告急。
国家存亡之际,文曦以武英候之妻身份接管陆家军。她十二岁开始陆英就教她习武,陆英不在那三年她更是熟读兵法,早已有将军风范,奈何她一届女流又是公主,不能逾越规矩,只能一副小女子模样。只是这次,她知道,除了自己这个陆英之妻的身份,陆家军是不会接受他人为帅。
甲锁关外,文曦穿上了陆英的铠甲,拿起了他的宝剑,在战场上一路衡杀,坚守甲锁关足足一月有余,三十万陆家军也仅剩不足一万。
只是她终究不是陆英,坚守这么多天,身体俨然已经吃不消,在一次冲释中不幸中箭。
永安二十四年初,天子敕曰:文曦公主林曦,扶边有功,風夜操劳,英年早逝,追谥淑德文曦公主之位,落葬昭陵,辍朝五日,设庙附祭,百官素服,天下禁嫁娶。
(向上滑动启阅)
《福泽是村里最勤劳的人》
老狼
阿福泽是这个村里最勤劳的人。
福泽?这名字可不像村里人普遍文化程度取得出来的名字。当然,这名字还得归功于他爹先稀里糊涂花冤枉钱找算命的算八字,言道这孩子命不好,罢了又马不停蹄买肉买蛋去镇上找福泽那有文化的三伯求来的。他爹不图他什么,随院角那命长老树活着就行,图个命硬。
这不,天还没亮,又扛着锄头腰间撇一水壶,兜里揣着头一晚媳妇准备好,快凉的饭菜。虽说饭菜一晚都在锅里热着,可柴不添足也热不了几时辰,媳妇想添足,老吃凉的饭菜对身子不好,但福泽不肯多费柴火,次次都是同一副嘴脸气的媳妇总得出气几拳:
“我命硬着呢!”
福泽大步向自家田迈去,心计着最近什么天,今儿要干多少活。福泽的田不如隔壁的肥沃,听说是福泽他爹在十年前受卖肥料的老头忽悠,现在他爹这不争气一辈子的老冤大头没了,便只好把不争气的地也传给了他。福泽没有什么文化,他希望他争气,一辈子呆在农村,不像村里别的青年那样早就外出务工,因为他深受老一辈的“教育”:地好地多,诶,有脸。
邻里常有碎话:“福子他爹一辈子为数不多争气就是生了他这犟命儿子。”福泽听过,当是夸他命好命硬。
干活干到晌午,福泽除了黑脸最有特征的就是反光,背心早被汗水浸湿,福泽直起身子顺道目光瞥向旁边田里比他晚一个钟来干活的邻居福富贵,只见他都扛着锄头哼着小曲准备着回家了。也不怪,他们家田肥,不需多操心收成年年都挺好。福泽收回视线,重新回到自己正踩着,光颜色就淡几分的田,福泽敢摸良心说从没羡慕过邻居,因为他信他家田命也硬。
福泽的最勤劳肯定不是没由来的。
福泽坐在田埂旁的树荫下吃力的喘着气,打开媳妇准备的饭菜狼吞虎咽的吃着,还好今天太阳烈,他爹祖传大价钱的铁饭盒被晒的烫烫的,福泽很高兴饭菜还温乎乎的。福泽午休没有回家,自打婚后就没有过,因为怕影响身患残疾的媳妇休息。
邻里最近传疯了,这个季节村里几个山头有野菇可以采,镇上有人收购给的价老高了,如果自己有道儿还能自己卖,能挣不老些钱。但是这种菇当属晚上新鲜冒的价最高,一大早就有人收,但夜里山头危险,这俩年不乏有人为了钱命搭里面去,要不是田里每年收成越发不好,为了妻子,福泽不得已选这最危险的时候上山。
福泽心里却一点也不担心。
时间一刻钟一刻钟的过去了,媳妇杵着拐杖焦急的在屋前望着,照这个时间丈夫早就应该到家了,可不知今儿是怎么个回事?是她平时对他打骂受不了?没等想出个结果,只见丈夫手上绑了一捆新鲜的菌子笑嘻嘻的从墨色里走出来,拿着菌子不断晃悠着在妻子眼前炫耀,妻子的急眼咒骂充耳不闻。
就这样福泽一天结束了,对于平时几乎颗粒无收的日子算是好的了,福泽心里打着算盘,脸上不知哪里学的一副嬉皮笑脸,嘴里一边给妻子讲着明儿怎么卖个大价钱,一边手里安抚着扶着她往屋里走。
福泽基本不担心什么。院角从前年起只剩个树桩子,因为他爹需要个像样棺材,活过老树,从此的福泽更加坚信他命硬这事儿。
不像福三姨家儿子,外出务工第二个年头就出事走了。
(向上滑动启阅)
《西航学生守则》 林子里的毒蘑菇
你好,欢迎加入西航!请务必认真阅读并绝对遵守以下守则内容,以确保你可以安全毕业。切记,不要违反守则!不要违反守则!不要违反守则!
「请一定保管好你的录取通知书,持有录取通知书的学生才是西航的学生。」
「请确保你的学生证上照片和姓名都和你本人相符,入学后,学生证是唯一能完全证明你身份的凭证。」
「没有丢失过的校园卡可以证明你的身份,如果你的校园卡丢失,不要尝试找回,找回的校园卡将不再能够作为身份证明。」
「不要拿走别人的校园卡,除非你想放弃自己现在的身份。」
「请保管好你的学生证和有效的校园卡,在除了宿舍以外的地方遇到老师检查时出示,不能证明身份的学生将被按校规处决处理」
【教室守则】
「请一定在上课前两分钟进入教室并坐在自己的座位上,不要坐在别人的座位上,坐错位置的人会被处决处理。」
「老师不会在上课铃响之前进入教室,在上课铃响之前进入教室的不是老师,不要和“它”对视。」
「请认真听讲,如果老师讲课的内容突然不再是这门课的内容,立刻离开教室,不要回头,不管老师说什么都不要回头。」
「不要在教室内吃东西,你不能保证吃到嘴里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上课期间可能会有督导巡视,请确保你在督导的视野范围内时没有任何违规行为,如果督导和你搭话,不要回答,继续听课。」
「不要在课堂上玩手机,如果一定要玩,不要在手机上阅读本段内容。」
「离开教室前请检查自己的书包,确定没有多出其他物品,如果有,立刻拿去交给辅导员,不要带出教学楼。」
「不要打开808教室的灯,不要打开。」
【食堂守则】
「西安航空学院只有两个食堂,如果有人邀请你去除这两个食堂以外的地方就餐,请婉拒并立刻离开。」
「食堂提供的自助餐可以吃,全都可以吃,如果看到有疑似不能吃的不明物体,不要声张,它们不存在。」
「买饭时请尽量清楚地说出自己需要的饭,食堂工作人员最多会再确认一次,如果向你确认第二次,不要回答,立刻离开食堂,三天内不要再到该窗口买饭。」
「食堂会提供透明的打包盒和塑料袋,如果工作人员用其它容器为你打包饭菜,避过他人的视线将其扔进蓝色垃圾桶,记住,是蓝色垃圾桶。」
「不要浪费粮食,除非出现上一条守则的情况。浪费粮食的人会成为“它”的一部分。」
「食堂提供最新鲜的水果捞,水果捞里没有龙眼,那不是龙眼。」
「警惕食堂里戴红色帽子的工作人员,食堂里的工作人员应该统一戴白色帽子,红色帽子不是人。如果遇到红色帽子,立刻离开食堂并向辅导员求救。」
【宿舍守则】
「学校一共有五栋宿舍楼,六号宿舍楼不存在。如果有人向你询问六号宿舍楼的位置,要求他出示学生证,他会自己离开。」
「只有三号宿舍楼是女生宿舍,如果男同学在其他宿舍楼内看到女生,迅速离开,不要看她,更不要跟她搭话,那是“它”,不是她。」
「不要靠近地下一层,“它”在地下一层(此句被反复涂抹)」
「查宿会在十一点前完成,十一点后不要给任何查宿的人开门,屋内是安全的,“它”无法自己开门。」
「宿舍里没有猫,不应该有猫。如果看到猫,不要摸它,不要沾上猫毛,猫毛对“它”有很强的吸引力。」
「在没有碰到猫的前提下,猫的附近是安全的,“它”不会注意到你,“它”在看猫。」
「宿管是可以信任的,但十一点后只有待在值班室的宿管是可以信任的,出现在其他地方的宿管不是宿管。」
「西航的宿舍没有独立卫浴,如果在十一点后听到有人洗澡的声音,请立刻躲进被子里保持安静,尽快入睡。」
请牢记并遵循以上守则,违者后果自负,从拿到毕业证的那一刻起,你就自由了,“它”不会再找你。
切记。
(向上滑动启阅)
《梅子酒》 高佳佳
今年年初,小镇上发生了一件大事,镇子东头的老张和他的孙子搬去城里和女儿住了。说来老张也是一个苦命人,他的老伴在生小儿子时难产死了,留下三岁的女儿和刚出生的儿子了,老张被迫的既当爹又当妈,含辛茹苦的将两个孩子拉扯大,结果是这样的结局……
老张家住在一个小作坊里面,靠着酿梅子酒和打零工养活了两个孩子,这些年来老张的辛苦大家都看在眼里,想着能帮衬一点是一点,老张将这些情意都记在心里。每年夏至的时候,镇子会飘出一股浓郁的香味,大家都知道一定是老张开封了一坛新的梅子酒,都跑去老张家蹭一碗梅子酒解解馋,老张也乐得开心。
所谓酒香不怕巷子深,老张的梅子酒香已经不是一个秘密了,这也就导致好多人找上老张来买梅子酒的配方,可老张一直坚持初心,不愿将配方卖出去,老张说这是老祖宗留给他们老张家的财富,不能在他的手里面断送了,不论对方给多少钱老张都不会卖,守着自己的小作坊和酒坛子过了大半辈子。两个孩子转眼就长大了,只不过都没有什么大的本领,可贵在两个孩子都孝顺老张,镇子里面的人都夸老张有好福气,也不枉老张这么多年的付出,听到这种话老张都一笑而过,从不发表自己的意见。
在某一年的夏至,镇子里来了好多人,开着豪车,城里人的气派,那些车是镇子里的人从没见过的,一下车就直奔老张家,镇子里的人也猜到是购买老张梅子酒配方的人,纷纷摇摇头,他们都说又要白跑一趟喽,老张那个老顽固怎么可能将他手里面的配方卖出去,那是他宝贝了一辈子的东西。
那年夏天镇子上的梅子酒味道好像淡了,没有飘香一整个夏天,第二年夏至的时候也没有开封一坛新的梅子酒,原来那天老张将梅子酒的配方卖出去了,没有人知道原因,但又都觉得老张开窍了,可以用那笔钱盖一个大房子了,一家三口不用再挤在一个小作坊里面了,可是老张依旧住在破旧的小作坊里,生活一如既往的平静,没有因为那一大笔钱有什么变化。再一次闻见梅子酒的味道是老张的儿子结婚的时候,这次梅子酒的味道更加浓郁,不同于往日,梅子酒像是一位沉淀了多年的老人,没有世俗的欲望,只有一种宁静,让我们都沉醉于它本身的美好,忘却已有的烦恼。人们也逐渐习惯了没有香味的夏至了,忽然闻见这么浓郁的梅子酒自然兴奋不已,纷纷去老张家蹭酒喝,并且恭喜老张守得云开见月明,寻得这么好的儿媳妇,老张只是笑笑不说话。第二年夏至,又是一个好日子,老张家喜添一名新成员,老张这一次乐得合不拢嘴,逢人就夸他的大孙子,镇子上老老少少都知道老张十分宝贝他的大孙子。老张的生活增添了新的乐趣,从以前的酿梅子酒变成了带他大孙子,从镇子东头晃悠到镇子西头。
可好景不长,老张的梅子酒配方出了问题,收购梅子酒配方的公司名誉出现大的问题,他们为了利益任意篡改梅子酒的配方,出现食品安全的问题,老张脸上的笑容变少了,也不会带着大孙子四处乱晃,只是满面愁容的在家唉声叹气,后来,老张将梅子酒的配方又收回来了,因此赔了好多钱,镇子里得人都说老张傻,配方都已经卖出去,还管那干嘛,临到老,负债累累。这一次老张生气了,扯着桑子说:“你们这群没良心的,喝梅子酒的时候希望喝好的,梅子酒的配方出了问题,你们再也别想喝到纯正的梅子酒。”村子里的人又都不说话了。老张的儿媳妇真的是好人,没有抱怨老张一句话,告诉老张说:“钱的问题不要担心,她会和小张一起偿还,重要的是不能干没良心的事。”老张又开始在镇子里酿梅子酒了,梅子酒又飘香整个镇子,一切的一切又回到了当初的模样,老张在小作坊和大孙子生活,儿子和儿媳在工地上干活,可命运的绳子偏要挑着细处断,老张的儿子和儿媳在干活时由于安全措施不到位,从高处坠落去世了。工地上不愿意承担责任,只是简单的赔偿了丧葬费。一时间,整个镇子里的人都在同情老张,老张也一瞬间苍老了不少,更加的沉默寡言,镇子里的人很少见到老张的身影。坊间有传言说,人世间有三大苦事,一为少年丧父,二为中年丧妻,三为老年丧子。老张将这三样全都经历了一遍。尽管这样,老张依旧得活下去,因为他还有大孙需要拉扯,老张继续酿梅子酒,继续在人世间苟活。时间将所有的回忆淡去,人们已经不会将老张家的故事当作茶余饭后的谈资,已经将话题换了几回,可老张依旧无法彻底释怀……
夏至已到,再次提及老张,除了梅子酒,已无回忆,据在城里打工的人说,老张在接孙子放学的时候不慎摔下楼梯没了……
不知道下一次喝梅子酒时什么时候,或许再也没有梅子酒值得我跑到镇东头去喝了……
(向上滑动启阅)
《戚戚冷雨夜》 张晋豫
那时,父亲正和清寒看着暴雨中的一道道刺眼电弧闪耀在黑云之中,随即听闻天崩地裂般的轰鸣声划过耳畔。突然,一阵阵铃声交杂着雷声迅速传来,父亲小跑到桌子旁接起手机,电话那头却时不时传来哭鸣声,清寒听见后不自觉地感到发怵。“军啊,快带上寒儿过来,他姥奶快要走了!快点!快点!快开车来!”舅奶在哭着催促父亲。
父亲慌了神,还没把手机塞进口袋,就抱起清寒往门外冲。那天父亲做完工回到家还没多久,清寒趴在父亲肩上闻到了淡淡的木屑香味。在去村里的路上,清寒擦掉车窗上附着的哈气,放眼望去,圆月不再畏惧岁月的沧桑,将淡淡的银光洒向这片黄土地,愈发明亮。他和父亲谁也没有说话,清寒在车座上伴着鸣笛声不断摇晃着。当汽车行出蜿蜒曲折的小路,当清寒看到清真教那个白色的尖顶逐渐接近时,他们已经到了。
可是,却还是晚了。清寒从没见过人离世的模样,他躲在父亲背后抓着父亲宽大的手掌,探出脑袋望向那张凸显着人形的白布。他知道,白布底下是幼时养育他长大的人,也是他最敬重的人。
清寒打小就没有爷爷奶奶,他生下那年,正值经济大发展时期,父母像大多数人一样选择前往深圳打拼,只得将他交给姥奶抚养,姥奶一直把他当作亲孙子照顾。姥奶之前独自一人空守着大院,有了清寒后,每天的生活也不再那么单调了。顾寒还想着等自己长大后出人头地,要让姥奶也跟着享福。只是,自己没有快些长大。
父亲拉着清寒走向床边,舅爷缓缓掀起白布,再让父子俩见老人最后一面。舅妈跪在姥奶床边哭着:“娘呦!您再坚持下,就能看到孙了!是孩子们不孝啊!娘哟,孩子们对不住啊!娘……”
清寒趴在姥奶床边,看到姥奶就那样安详地躺在布满碎裂细纹的瓷猫枕上,只是,闭着眼罢了,只是,再也不会喊他乖乖了。舅爷猩红的双眼再次泛出泪来,白布再次缓缓盖上。只是,这一别,就是永别了。众人一起跪倒在老人床前,清寒也不懂该怎么做,他害怕极了,也学着大人一样不断叩拜在地。堂外挂起的白灯笼随风摇曳着,哀鸣声、呼啸声、雷鸣声在耳畔萦绕着。
清寒没有哭,他知道他再也见不到姥奶了。他知道人终有生老病死,他只是想着,这么多人聚在一起哭得这么大声,不会把姥奶给吵醒吗?为什么自己还不能快点长大?为什么姥奶不可以再等自己几年?
清寒跪在潮湿的水泥地上,抬头见到姥奶的小脚隐隐约约显露出来,他想到幼时自己半夜发高烧时,姥奶用她驼着的背背着他缓慢穿过好几条巷子去村子的诊所打针时的模样。姥奶人长得小,当清寒半夜喊头疼时,姥奶用脸颊贴着清寒的额头,紧接着便把小被子裹在清寒身上。
那晚清寒趴在姥奶的背上,听着姥奶的喘息声和耳边呼啸过去的凛冽冬风。不知走了多久,在模糊中听见姥奶不断叩着诊所的铁门,喊着里面的大夫麻烦给孙子看看病。又不知等了多久,清寒再次醒来时,发现姥奶抱着自己倚在床边睡着了。清寒小心翼翼想从姥奶怀里钻出,姥奶却醒了。姥奶以为清寒是肚子饿了,就蹒跚着摸向厨房烧饭。
那时,他总问姥奶自己的父母什么时候回来?姥奶就用手刮一下清寒的小鼻子,笑着说:“快喽!等你再长大一些喽!乖乖!等你父母回来的时候,肯定给你带着你没吃过的零食和你没见过的玩具。”姥奶没有骗自己,父母每年在家的时间就那么几天,确实会给清寒带很多他没见过的稀奇玩意儿。他想起自己和同村小孩子打架,别的小孩有父母护着,自己却是姥奶护着……清寒还在地上跪拜着,已经管不住眼泪肆意流出了。姥奶是这般的好,这么好的人怎么可以离去呢?
那个不眠的夜晚,众人一直守在姥奶身边。出殡那天,满村的人头戴白巾,身披白布。哪怕那是个大晴天,太阳高照,却还是让清寒感觉到冷。听闻唢呐声逐渐嘹亮,不断有人跑到众人抬着的棺材前跪拜哀嚎着,纸钱在空中飘飞着,人人脸上肃穆深沉。清寒跟着父亲拜倒在棺材前磕响头,他看见灵车上摆挂着照片里的姥奶,再次流下了泪水。良久,当姥奶的棺材绕着村子走了一圈后,唢呐声渐渐悠远。父亲嘱咐清寒待在院中帮忙,自己要和叔叔们去归置坟墓。清寒点点头,他无法想象地下会有多冷,人们却还要偏偏入土归乡。
老人走之前一直都希望儿女子孙们健健康康地成长,孩子们家庭和谐,生活向上。后来几年中,跟着城市规划的要求,原先的村子陆陆续续地拆除,现在家家户户都住进了小阁楼,还分得了丰厚的补偿款,子女们的上学问题、老人的医疗问题也都有了保障。只可惜,姥奶年事已高,跨越将近一个世纪,却没有来得及见证这一切,不过幸有子女们轮番的悉心照顾,也算是安享晚年了。
后来,每年的这一天父亲都会带着清寒来到姥奶的坟冢前拜望。有一次,当清寒从地上跪拜起来后,从墓碑后绕出来一条小青蛇,小青蛇慢慢盘踞在墓碑前,细嗅着碑前的一捧捧鲜花,谁也没有驱赶它。我们都知道,它一定是姥奶的守护者。
天,逐渐明朗,雨,不下了,太阳也终于在地平线上重新绽放出耀眼的光芒,人间从此又明亮如初。那天夜里,清寒做了一个梦:他看到姥奶在田地里掰着玉米棒子,喊清寒拿袋子过去装。姥奶问他自己不在身边的这些日子里有没有照顾好自己,有没有和小朋友打架,有没有偷吃零食,清寒笑着说自己很乖很乖。可是当他把玉米装完时,才发现姥奶的身影早就消失了。清寒惊醒,像个小孩一样,又哭了。
(向上滑动启阅)
《那年那人那些事》 严智利
砰, 一声枪响,在炮火的洗礼下,冲锋号吹响了,他们呐喊着冲向小鬼子。小军感到肩上一沉,鲜血染红了他的衣服,连同他胸前的那颗五角星也闪烁着金色的光芒。渐渐的,他抬起了头,目光坚定的看向远方,嘴里嘟囔着:中国人,有骨气…我是中国人……
俺叫小军,俺家在五台山,俺每天都和俺爹拉着老黄牛去耕地,俺爹说等过几年就给俺娶个媳妇,俺娘每天都早早儿的做好饭等着俺和俺爹。那天俺吃完饭喂了老牛早早儿的就睡了,半夜被一阵阵尖叫声吵了起来––鬼子的大部队进村了,他们就像山上的土匪一样扫荡着俺们村,见到东西就抢,搬不动的就烧掉,挨家挨户的搜刮。
俺看见他们冲进了李大嫂的屋里,过了好久才出来,出来之后的李大嫂好像刚从水里出来的一样,披头散发浑身湿漉漉的,脸上全是水花子,一边哭一边骂着小鬼子不是人,哀嚎一声撞上了院里的石磨子。从李大嫂那里出来之后,鬼子拿着枪,撞开了守了俺家二十多年的装板门,爹娘把俺藏在土炕底下不让俺出声,俺顺着土炕的裂缝看见好几个鬼子在俺家翻东西,把俺家的锅碗都砸完了,就连堂柜也被捅的稀烂,家里的老母鸡和大黄牛也没被放过,直到家里被砸得一干二净他们才善罢甘休。
鬼子走后,俺从土炕底下钻了出来,爹娘怔怔地看着俺,眼里充满了辛酸和无奈,爹拿着烟杆狠狠地抽了一口说:儿啊,村里是待不了了,你走吧,去东边找八路,和他们一起打鬼子!给乡亲们讨债,爹和娘年纪大了,都是黄土埋了半截的人,要是死之前能拉几个小鬼子垫背,俺们也算值当!
爹和娘一辈子都活在大山里,没文化,说不出啥大道理。俺走之前爹娘那布满老茧的手拉着我:中国人,就要有骨气!娃儿,记住喽,你是中国人!
那天晚上,爹娘把家里仅剩的干粮都拿给了俺,让俺从小道离开了村子,俺一路狂奔,轰,的一声,我想起爹娘说的:别回头。可俺舍不得,舍不得俺爹娘,舍不得俺的老黄牛。俺回头看见村里冒起了黑烟,没一会儿,火就大了,村里,就剩俺一个人了…...
俺到现在还记得,俺翻过了好几座山,趟过了不知道多少条河,鞋底都已经被俺磨的可以看见脚底板,但俺不敢停下来,因为还没有为乡亲们报仇!
可干粮已经见底了,俺还没有找到八路,俺惊慌的不得了,就在俺快要走不动的时候,终于,俺看见了一个村子,当时的俺又累又饿,人生地不熟的俺找到了一户人家,给他们帮忙锄地,好让自己能有的饭吃,就这样,俺一边帮忙干活一边打听八路的消息,时间长了,俺和他们熟络了起来,他们对俺就像爹娘对俺一样好。
那天俺在地里锄地的时候,看见乌泱泱的一群人朝着俺们这方向走来,他们身上的衣服好多地方都被补丁补过,鞋上也有好多破洞洞,不过俺看见他们胸上的五角星在太阳下是金灿灿的,就好像会发光一样。
俺顾不得锄地了,赶忙扔下了耙子,跑回去给村长说了这事儿,俺带村长去村头望了一眼他们的模样,村长说:是八路军来了,赶紧招呼乡亲们出来欢迎。第一次见到八路,俺激动的一晚上没睡着觉,那一晚,俺满脑子都是想着当八路,打鬼子,给乡亲们讨债!
等俺第二天一醒来要去找他们时,才现村子里已经没有了他们的身影,问了村长才知道他们只是顺路经过这里的,一大早就离开了去西边建立根据地去了。俺赶忙收拾了自己的东西和大家道了别。
等俺找到八路军的大部队时已经是下午了,那时太阳刚刚落下山,俺已经能看见他们的身影了,就在俺快要追上的时候,俺发现周围来了一群鬼子,他们穿着黄色的衣服,弯着腰,端着枪,慢慢的走向正在休息的八路军,俺一看不对劲儿,想跑去给他们报信又发现来不及了,鬼子已经离他们很近了,俺只好站在那卯足了全身的力气,大喊了一声,有鬼子!这一声惊动了不少人,瞬间,枪声四起,还有几个鬼子端着枪朝俺边走了过来,看见他们,俺顿时两眼发红,俺当时只有一个念头,杀小鬼子,给爹娘报仇,给乡亲们报仇!一心只想报仇的俺没想那么多,满脑子都是乡亲们被鬼子杀害时的样子。俺趁他们不注意拿着在林子里捡的石头砸在了一个鬼子的脑袋上,倒下了一个,但俺最后还是被另外两个鬼子抓住了,他们拿枪指着俺,俺不甘心……却又无可奈何,在俺做好准备去找爹娘的时候,有两个八路军看见了俺,两发子弹就把俺救了下来,这更加让俺觉得八路一定能为俺爹娘报仇。在俺被救下来后,他们的首长对俺说:小伙子,很不错嘛一个人就敢单挑三个鬼子了,在没经过训练的情况下能做到这些也很不容易了。俺想打鬼子!俺给首长说了俺的遭遇,首长看俺只剩一个人了,不忍心扔下俺一个人,再三考虑下,同意了俺的请求。
自从俺到了部队后,俺感觉像是回到了屋,这里的每个人对俺都特别好,就像俺爹和俺娘对俺好一样,这里的哥哥姐姐们看俺不识字,他们就带着俺从头学,俺学到了不少东西呢!随着俺认识的字越来越多,俺也学会了自己一个人看书,渐渐的,俺学会了算数,还学会了敲电码,每回经过通讯房都会在那里待一会,对电报机摸摸看看。时间久了,大家都知道俺每天都会在电报机前瞅瞅看看,首长也知道了这件事,知道俺对电报机感兴趣,首长让俺成为了一名通讯员,从那以后,俺和电报机形影不离,经过一年多的学习,俺也对电报机的操作了如指掌,还跟着大部队参加了大大小小的战斗,尽管没有杀多少鬼子,但俺相信一定会有机会为乡亲们报仇,把小鬼子全部赶出中国!
在俺当通讯员的第六个年头里,部队收到上级指示,守住128高地,阻止日军二十一旅进犯平型关。很快,俺们按照计划开始进行部署,在伏击点伏击敌人,和他们不断的周旋,打赢了许多场战斗。但俺们也损失不少同志,看着他们在俺面前一个个倒下,让俺想起了村子被烧,乡亲们被杀害的场景,俺再一次感受到了深深地无力感,同时俺的内心也在憋着一口气,为俺爹娘,为乡亲们,为被小鬼子害死的人报仇雪恨!
经历两个多月的战斗,俺们的情况越来越糟了,在武器弹药紧缺,和援军失去联系的状况下,俺们背水一战,准备着最后一次的冲锋,在最后一次准备弹药的时候,团长问俺:小军,怕不怕死?俺想起了俺爹对俺说过的话,我看着团长:不怕,俺这条命就是乡亲们和死去的同胞们给的,死之前也要拉几个鬼子垫背!俺红着眼睛和团长对视着,团长看了俺好久,最后重重的拍了下俺的肩膀:好,有种!都是好样的!最后一声冲锋号吹响了,俺们都红着眼和鬼子打了起来,从阵地战,到阻击战,再到白刃战,没有一个人服输。那一刻,俺们都发挥出了自己的极限,打出了中国人的骨气!
在面对两个鬼子的夹击下,俺身上有了许多新的刀伤,俺知道自己快撑不住了,在用尽最后的一点力气干掉两个鬼子后,俺拖着疲惫不堪的身子一点一点的向前走着,俺看到的天空,好像是血红的,血红色的云,一片一片的就像夕阳落山一样绚烂,俺好像看见了俺爹,俺娘和村子里的父老乡亲,还有俺的的战友们,他们在朝着俺笑,还对俺竖着大拇指,俺心里可喜了,要是他们还在的话,俺还是想对他们说:爹,娘,俺没给你们丢人,俺给你们报仇了!俺眯着眼,嘴里念叨着俺爹给俺说过的话:中国人,有骨气,中国人,有骨气.......
(全文共2769字)
个人创作简介:从小听长辈讲他们抗战的故事,让我对共产党人无比的敬佩,正值建党一百周年,在国庆到来之际,不忘缅怀先烈的同时,我也能有机会写一写长辈们的故事,寻找他们从前为解放中国而不懈奋斗的影子,以表达对他们的敬佩和仰慕。
作品梗概:抗日战争的大背景中,在日本鬼子惨无人道的压迫下,主人公小军失去了亲人,失去了自己赖以生存的家园,但他没有放弃,他懂得忍耐,学会了独自生存,靠自己的努力,最终一步一步的走向强大,为亲人和战友们报仇雪恨,为打败日本侵略势力,解放新中国而不懈奋斗的故事。
创作特色说明:采用总分总的写作手法,夹杂着些许倒叙,讲述了主人公小军为亲人报仇而参军入伍的故事。本文以小见大,写出了以小军为典型为解放中国而奉献牺牲的革命先烈们,体现了中华民族自古以来的爱国主义精神和不屈不挠勇于向前的品质,也对当代大学生有激励作用,希望他们可以知道并珍惜来之不易的和平,培养出独立自主,自力更生的美好品质。
(向上滑动启阅)
《雪迹》 长海
吱吱吱,夏天的蝉鸣使锦守感到烦躁,豆大的汗珠从他脸颊上滑落,他焦急的忙碌着,任由汗滴滑落
“要是我当时没有跟梁磊去……”锦守自言自语道
“你好,野目家。锦守锦守,找你的,锦守,是你老板梁磊打来的”
“哦,哦,给我吧”
“梁磊,你现在在哪里,我去找你,在酒场街那里还是…”话音未落就听到梁磊说到
“我正好找你有点事,我去你家找你”
“那好,我在家里等你”
窗外的蝉声更加刺耳
“什么事这么紧张?”梁磊随手关上了房间的门
“上次那个川岛芳子,她,她……”
“你和她见面了?我不是说过别和她单独联系”
“她死了”
“什么,死了!”
“梁磊,你要帮我,我知道你的点子多,你帮我想想办法”
“我帮你,你想让我怎么帮你,那可是一条人命”
“帮帮我,我下辈子给你当牛做马都行,你一定要帮帮我”
“那就下辈子说吧”
“你如果不帮我的话警察审讯我时询问我们怎么认识的话……“
“你想好,你不是一个人,你还有母亲”
“我记得你是HR阴性熊猫血型的吧”
“血型,我是”
梁磊想了想说“这件事的却对我来说还是可以解决的,不过你要记得你说的话,而且还要答应帮我做一件事”
“好,好,我答应你,我什么都答应你”
“她在什么地方?”
“枫林晚”
傍晚七点左右,梁磊告诉锦守事情已经解决了,锦守瘫软地坐在了地上,蝉声终于停了
翌日,锦守在电视上看见新闻报道——枫林晚酒店发现一具女尸,死者身份已被其家属确认,目前警方掌握了一些证据,案件正在进一步侦破中
接下来的两个月内案件还是没有进一步的发展,警察不得不将其列为悬案
案件的事情也告一段落,锦守也没有询问梁磊用了什么方法解决这件事
又过了两个月,梁磊通知锦守回去工作,说是人力资源公司,却也就只是接待接待一些年轻漂亮的女人,锦守和另一个员工李礼负责接待,梁磊做什么工作他们干了半年也不清楚,他们甚至不知道公司拿什么赚钱,可梁磊每次发的工资却一点也不比外面做人力资源的少,甚至还比他们更多,公司并没有在繁华的商业街,而是开在偏僻的酒厂街,说是公司也不准确,因为也就只是一间小破屋而已,川岛芳子就是他们之前的一个客户,不然锦守也不可能和她搞在一起,锦守隐约感觉到公司可能是一个中转站,专门介绍漂亮女子给公司的客户,偶尔会有女客户是对梁磊和锦守感兴趣,对于这种事梁磊始终不为所动,而面对巨大的诱惑锦守确实很难坚守底线,川岛芳子就是如此
不知不觉又到了一年一度的青山节,美其名曰青山节,其实就是国家为了促进生育而为全国人民放的三天小长假,对于那些不接受假期的情侣会采取罚款政策,但是一些公司会给予单身的员工双倍工资而促使他们留下来,因为全国情侣都出去玩了,这对于一些公司的效益发展确实很有利
“喂锦守,要不要和我男朋友一起去玩,我们玩点刺激的”李礼叼着烟说着
“你们去吧,我还有事”
“是吗,真没趣,我还想着让你也体验体验呢”
回家的路上锦守路过一个西瓜摊,这个季节的西瓜可真不常见,老板也一直在讲他的西瓜很甜,锦守走近老板准备切一个西瓜给锦守尝下,可就在这时刀从老板手中滑落,划伤了锦守的手臂,锦守也实在是喜欢西瓜,正好放假,倒也没注意这点小事,挑了个西瓜就向家的方向走去
锦守有预感有大事要发生了,果然两天后警察找上门询问锦守,令锦守头冒冷汗的是警察询问的并不是公司的事而是几个月前川岛芳子的案件,锦守顿时头皮发麻,不过他还是按照梁磊当初给他说的企图糊弄过去
“不是吧,有目击证人证明你晚上十一点从枫林晚出来,而且经过指纹比对枫林晚前台的笔上确实是你的指纹,我们找那只笔上的指纹可是找了,他已经从枫林晚出来了,锦守刚想讲话,可一想到梁磊说的“你还有母亲”他想到了梁磊能把事情做到这个地步就根本没给他留后退的余地,川岛芳子的事虽然牵扯到一条人命,但终究只是一个意外,运气好的好蹲个几十年就能出来,他刚想张口说点什么
“我们警方怀疑你与另一件刑事案件也有关,请你跟我们回警局一趟”
银色的铐子戴在锦守手上,他突然想幸好母亲不在家,不然她看到该有多伤心,他不仅感叹母亲在超市买东西时中奖的三亚免费三日游,母亲买了二十年的东西了总算有了一次好运,想到这里锦守不禁冒出一身冷汗
回到警局锦守得知青山节时在嵩山发生了一起凶杀案,死者是一对年轻男女,经调查死者是金山事务所的老板,最近被委托调查几个月前的川岛芳子案件,警察在经过严密的搜查发现他对于川岛芳子案的调查报告貌似被人为清理过,不过还是留下了一点蛛丝马迹
“金山事务所挺慢的还,调查时还有个委托人找上门来询问调查情况,好像是关于一个女子和另一个男子的事,还想让我们警察调查来着,不过这并不在我们的职责之内,不过可能人手太少只有两个人,调查男女的案件还没开始,不过那个人坚持说已经调查了一部分了,还要拿出资料来给我们看,却什么也没有,看他衣衫褴褛,可能脑袋有点,请私人侦探可是很贵的。”一个警察对另一个警察说到
“现场发现的痕迹和当初川岛芳子案件很像,女的死前被人强暴,在她的体内发现了和川岛芳子体内相同的精液,死者的房间里发现了两摊血迹虽已被经过淡化处理,但因为酒店墙壁材质比较好才没被全部抹去,经调查其中一部分属于男性死者,而另一部分经检测是很少见的HR阴性熊猫血,与你正好符合,而且你身上的伤口……
听到这里锦守已经麻木了,青山节自己已经提前准备好东西,已经准备好在家里享受单身独居生活的快乐了,锦守实在无法拒绝电子游戏的诱惑,于是就这样在家玩了三天电子游戏。
锦守终于明白梁磊当初说的“帮我一件事”的真正含义了,锦守认识到了梁磊的真正可怕之处了
“锦守,这些事情的经过都没错吧,你还有什么要补充的吗”
“怎么,入戏太深了”熟悉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锦守狡黠地笑着说“没错没错,事情的经过大概就是这样,至于细节之处嘛,那就得问我的老板了,毕竟他才是主谋”正说着,警察局长带着川岛芳子出现在了众人视线里。
原来锦守之前是警察在毒贩那里安排的卧底,是局长的直属下属,一次交易中锦守发现收货人梁磊身上竟然背着好几个命案,这点只有身为警察局长才隐约有所察觉,但他也苦于找不到半点指控他的线索,而这次正好让锦守潜入梁磊身边,找出梁磊和他身后的人,之前局长隐约察觉到梁磊要对某个人出手然后顺势让锦守当替罪羊,可终究玩鹰的人被鹰啄了眼
锦守手中现在掌握了梁磊和他后面的人,也就是他的所谓女友,警察也已经找到了他们藏匿的地点,让梁磊以为这次还是一切都掌握在自己手中时彻底消灭他。梁磊终究还是太信任锦守了,以为抓住了锦守的“命案”,却没想到包围自己的天罗已经缓缓布下
“那个蓝衣服戴高帽是梁磊,抓住他”
啪,楼下的警察迅速围了上去
“已经没救了。”
“队长,1402发现一个年轻女子”
“抓…请她回警局做下笔录”
女子的脸上看不出一点血色,警察们都同情她,毕竟刚在她面前还有一条鲜活的生命,而他却转瞬即逝
但锦守和局长明白,她会有下一个梁磊,但他们不可能会有下一个锦守了
(向上滑动启阅)
《上错岸的乌龟》 高圆圆
上错岸的乌龟
闲来无事,去公园游玩,看见一个养乌龟的水池,水色碧绿但浑浊不堪,可以很清楚的看见池边游客们丢的垃圾。再往深处看去有一个白色大理石所铸成的岸。
水池里有很多乌龟,它们有的气定神闲,原来已经上岸,有的还在岸旁边摸索,识图寻找如何上岸。我叹了口气,觉得上岸十分艰难。转眼却在水池角落,看见一只小乌龟奋力的扒拉着边缘的台阶。
我对他说:“嘿,你好像上错了岸。”别的乌龟都在岸上晒太阳取暖,而这里好像是水池的边缘。
可他却说:“我的志向不是一般的高远,别的乌龟只想从平台上上岸,而我则想爬出这个竞争激烈的圈。”
我觉得好笑,说:“你背的龟壳如此沉重,要多久才能爬上去啊?”
可他也笑了,说:“我背上是有龟壳,可是你们很多人身上也有长衫,虽然站在我不可及的高度,却比我更要坐井观天。”
我若有所思,像周围看了看,好像很多人都被周围的光环迷住了眼,忘了走向自己的山。说话之间,我低头一看,不知不觉,小乌龟已经登上了他的岸,台阶很小,但站一只小乌龟足矣。
(向上滑动启阅)
《记得》 张琪升
“町子死了。”
“嗯?”
“町子死了,就那个,町子。”
我拿着糖葫芦的手不自觉抖了一下,险些没把糖葫芦掉下去。
“嗯。”
“町子死了,你就‘嗯’?”
町子,就那个,和我同岁,小时候住在村那头的男孩子,他死了。
“怎么死的?”我随口问。
“好像是要给村里的学校糊个围墙,上山去找黄泥去,结果突然大雨,泥石流就滑下来……人埋里面了,村里挖了一天才找到。”
和我一起散步的是惠儿,我从小玩到大的好朋友,小时候她就住我隔壁,好巧不巧初中我们分到一个班,还是一个宿舍,自然而然就坐了同桌,中考我们都争气了一回,考到县城去了,虽然没在一个班上,但是下课我总是在和她在一起。如今我们大学都毕业两年了,又回到上学的这个小县城里工作。
“要回去看看吗?”惠儿停下了脚步神情严肃的看向我。
我有些疑惑,明明是毫不相干的人,为什么要专门回家去参加他的葬礼。
“你忘了吗?你出车祸那时候,他和你家里亲戚一起来看过你。”
我前年出了车祸,那是我刚上班那阵,一向早睡早起的我那天莫名失眠了,早上闹钟嘀嗒响也没吵醒我,我只能骑着脚踏车在路上飞驰,看着一个红灯没车我就想闯过去,然后就是一辆小轿车突然急转过来,再就是看见了一张陌生人的脸,视线又变得逐渐漆黑,醒来后就在医院了。惠儿见我没上班就给我打电话,得知我的消息后第一个赶到了医院,不幸中的万幸是那天我带了头盔,医生说如果没有这个头盔我可能命丧当场了,万幸中的不幸是医生说我仍有失忆的可能。可我感觉我蛮幸运的,我没有忘记谁或者忘掉什么事,只是变得有些健忘。我还记得那天妈妈在我床前抱着我哭了很久,我还记得那天小小的病房里摩肩接踵的站着人。他来了吗?我不知道,我不记得。
“好。”我回答道“我回去看看我妈。”
回到家里的那天,妈妈做了我最喜欢吃的炸酱面,已经两年没有尝到这个味道了,这么长时间很是想念。第二天清晨,我们目送着扶灵的队伍上山,到了中午便在町子家吃饭。町子的妈妈走的早,长这么大全靠他爸爸当爹又当妈。席间听见了大家对町子的死的惋惜,原来他高中毕业本来能去上大学的,可是町子不愿意再看他爹去卖一筐又一筐的菜供他上学,便去了村小学里当老师。他老师当的不错,对孩子们像对自己的亲弟弟妹妹。町子死了是可惜的,不知道有几个人愿意在村子里当老师。
饭后,我和惠儿在村里闲逛,走遍我们小时候一起走过的那些地方。我们走过一片片田野,田野好像变得小了,我们走过后山那条小河,小河也变得没有那么急了,我们停在那片茂密的山楂树下,树荫恰好给我们歇脚的地方。
“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吗?”惠儿问我。
奇怪,我会不记得什么?我什么都没忘啊。哦,町子来看过我,这个我忘了,我甚至快要想不起他的脸。
“茯,大家都说,町子是你男朋友啊。”
“町子?男朋友?别拿逝者开玩笑好吗,我怎么会不记得这事。”
惠儿没有立马回答,她从地上捻一撮泥巴,说:“你还记得咱出租屋里的那罐泥土吗?”
是的,我记得,我的房间里有罐泥土,那是
家乡的泥土,那泥土的作用,好像是……吃?
“你刚到县城水土不服,一天到晚总是吐,你跟町子说了,町子就寄给你一罐泥土,咱们村里的老人说捻点家乡的泥土兑水喝了,就不会水土不服了。”
茯,你知道吗,我很想你。
“町子知道你喜欢吃糖葫芦,所以他种了这片山楂树。”
有人说思念是一股潺潺的流水,爱情是尽头的一片大海,汇入大海的流水才不会那么快干涸。
“他每年都会收山楂,他不是要卖,他收了山楂就做糖葫芦,给学校里的孩子吃。”
只是我们不知道我们会流向哪片海域,也不晓得我们何时才能汇入汪洋。爱情是片大海,人们沉溺在其中嬉戏,听起来不错。
“他的山楂不甜,可是这对村里的孩子说是新鲜玩意,孩子们很爱吃。”
可你给我的感觉却像块沼泽,一直风平浪静处变不惊,但是踏入半足就无法自拔,挣扎愈烈还越陷越深。
“他哪里是为了给孩子们吃啊,他是在练手艺呢。”
我很想你,也很爱你,不巧我们的距离好像十万八千里。你在追逐梦想的道路上奋力前行,而我却终日面朝黄土。
“大家都看得出来他喜欢你,大家也都知道他一天一天惦记着你,他种那么多山楂树,他只知道你喜欢吃糖葫芦。”
我不敢向你表达爱意,甚至不敢深陷于你的眼眸,我只能在角落里唧哼着想让你明白我爱你。
“他想做糖葫芦给你吃。”
这一别是不是该说再见?
再见,前程似锦。
我突然想起来,小时候那些黄昏里无事,我和他在河边边走边等着星星。
我突然想起来,高考后他问我想考什么大学,他欲言又止,最后踽踽而行。
我突然想起来,在无数回相见里,那次我冲动的想牵住他的手。
我突然想起来,那天晚上失眠,是看了他寄来的信。对!有封信!他给我写过一封信!
我发疯似的往家跑,关于他的回忆也发疯似的涌入我的脑子里。天空好像围着我下起了小雨,不时有几滴落在我衣领上。我回到家,在行李箱的夹层里找到了那封蒙上了灰的信,
“茯,你知道吗,我很想你……”
我突然想起来,我忘了说,我也爱你。
(向上滑动启阅)
《芽》 张皖星
3065年,生灵涂炭,人们流离失所,水资源枯竭。水成为了地球上最为宝贵的资源。9岁的女孩却拿着幸存者们分给她为数不多的水资源浇灌妈妈留给她的花盆。她再一次引起了众怒,大家将她围起来,有好言相劝的,有厉声呵斥的,甚至还有一位看起来年龄不小的大妈忍不住推搡着女孩。幸存者的领头人只是在远处冷眼旁观,没有对女孩伸以援手。
女孩仍死死抱着自己的花,因为这是妈妈留给她的遗物,妈妈和她说这代表着希望。
现在留下的幸存者大多失去了希望,他们只求活过明天。每天单调且日复一日的生活,寻找物资,囤积水资源,这只是为了活过明天。但是明天之后呢?他们没有任何打算,他们只想着苟活下去。在过去朝气蓬勃,意气风发的少年人,在缺水末世,变得佝偻,因长年缺水,皮肤出现皱纹,头发变得干枯。他们曾满怀希望,期待遇见国家的救援队,他们四处奔波寻找救援,但得到的只是资源的加速浪费。理想主义少年终被现实招安,他们蜗居到一处,活过明天,然后等待死亡的到来。
与小女孩妈妈交好的女人心里知道,那花盆里根本没有种子,花盆不过是女孩妈妈希望女孩好好活下去的寄托。
众人不理解领头人的做法:为什么还要给女孩水。领头人看着缩在角落抱着花盆的女孩,叼着自制的劣质“烟”,吞云吐雾。
“我们可以没有希望,但孩子不能没有希望”。
看着因长年缺水,嘴唇干裂,现又因挨打而鼻青脸肿的女孩。女人再也忍不住,将女孩的花盆一把抢过,告诉她真相。
“小雅!这里面什么都没有!你不要再浪费水了!”
女孩瞪大眼睛,指着花盆——一抹嫩绿,刚刚喝饱了水的芽绽放出极大的生机。
女孩只是抱着自己的花盆,带着笑容对女人说:“姐姐……妈妈说了,这是希望啊”
盛开在末世的“花”,生长出希望的芽。人们总是需要一些理想主义的观念,总是要有希望,要有精神上的支持。
领头人低头看看自己指甲缝中的泥巴,扭头又看着抱着花盆女孩,笑了笑,摸了摸女孩的头。
“嗯…要有希望。”
空中似乎传来直升机的“嗡嗡”声,不远处的贫瘠的土地上到处是被人挖掘、翻找的痕迹。
地平线上,升起不落的太阳。
(向上滑动启阅)
《麻雀》 花西子
那年冬天的雪积过了膝盖,铺到漫天遍野肉眼可见的地方。天却总是没有那么亮,像是蒙尘的玻璃发出暗淡的微光。
这光景与村口锣鼓喧天的场面并不适配。村子里的老老少少都伸长了脖子向前张望,谁人不好奇罗旺会娶回来怎么模样的一个姑娘呢?罗旺是村里有名的木匠,腿脚不麻利但并不耽误手上功夫。他编制的竹筐密密实实,奶奶说家里有的他十几年前编制的竹筐年岁比我还长!
轿子经过每家门户的时候,坐在牛车上的罗旺就吆喝着牛停下扯着嗓子喊一句“都来吃酒啊”。那轿子便会不痛不痒的扭动两下身子再次抖动起来。
经过一夜的沉淀,昨天门前扫的路已看不清痕迹,擦擦沥沥的声音再次想起。人们都有意无意的在罗旺门前飘过,都为了看一眼新婚后才能看到的新娘。鹅蛋脸,丹凤眼,半挺的翘鼻。走起路来如风似雨,干活更是麻利洒脱。
时间过得很快,金花已经有了三个孩子,准确来说是四个,计划生育要求只能有两个孩子,她和罗旺商量过后将第四个出生的女儿扔在了邻村的路上,检查时,她带着三女儿躲在阴冷潮湿的山洞里一躲就是大半个月,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很久。老大老二都是男娃,老二调皮顽劣,带着老三一个毛星点儿大的姑娘,下河摸鱼,上山淘果。
“村口的河里死人啦,快去瞧瞧吧,多活一姑娘泡的像发面的馒头似的。”有人一路叫嚣,金花哭着哆嗦着腿朝村口飞去,五岁大的孩子哪能知道连海的河里的潮涨潮落啊,金花抱着三丫头没命的呜噎,抡起石头就要砸死这混坏的老二。村民们拉扯着,她霎时间也昏死在河边!
神婆说:她已然神志不清,自此她只能整日躺在床上,眼睛和死鱼一般被大半的眼白充斥着,瞳孔缩的和黄豆一半大小。是啊,一个正常人怎么能承受这样接二连三重复的打击,罗旺就折在那条河里。给邻村的家户打完家具,就上了船,渡床的渔夫说他撑了一辈子的船也没见过那样的鬼事,无风无浪就翻了,他凭着水性这才捡了一条命。
好赖人只活一辈子,她可能也是想明白了,没过多久,又重新劳碌起来。三妹的死不能说是老二一手造成的,但每每想到,她便像是神志全失,对老二棍棒加持,不给吃穿。
霜降那天晚上。她踉跄迈步紧促的敲门声接连不断。她失去了她的第三个孩子,老二的出走不是意外。他怎么能忍受那样的娘啊!她就这样发疯的找了一个月,停了声响。
当人们都在享受这短暂的平静时。金花家的老大哭跑着带来了最后的噩耗。他说:金花喝百草枯的前一天晚上异常温祥。他被环抱着温暖的睡去,早晨醒来就只能看到,口吐白沫,每一根发丝都在痛苦的挣扎过的金花用身体摆出近乎扭曲的姿势,死死地盯着他。好像是不舍又好像是解脱。
很多年以后。村子里来了一个有钱的人要买地皮,他扬言只要罗旺家的地皮。他嘟囔着说,那是他生过长过的地方。
(向上滑动启阅)
《玄猫的春》 田芸愉
如你所见,我是一只猫。一只适应性极强且脖颈上还戴着五色石项链的异瞳玄猫。
现在是春天,风吹的柳絮满天飞,我信步来到了西苑路的公园,毛絮絮一股脑子全进了我的鼻子,痒得人狂打喷嚏。我不太熟练的操控着小爪子挠两下鼻子,力道重了“嘶——真够烦人的,我果然最讨厌春天了。”
公园别的不多,就数小情侣最多。小姑娘们大多不听“春捂秋冻”的话似的,穿着超短裙,我完全不敢抬眼看,生怕被骂“流.氓”。唉,想这些做什么呢,我现在不过是只平平无奇的可爱猫咪罢了。
厚着脸皮快速吞下路人“投喂”的小火腿肠,装作不懂“道.上的规矩”趁她们不注意飞速窜走,逃避抚摸。
“这才是一个好男人,啊不,一只好猫应该做的,不占无知少女的便宜。”我得意的想着,小胡须无意识的上下晃动。
猫的嗅觉格外灵敏,我能清楚的分辨出空气中夹杂着百花的香,女孩子约会化妆有些过浓,让猫刺鼻的脂粉气,更有运动晨跑的人薄汗浸湿衣领的荷尔蒙气味。
春风吹过,携带着太多“信息”,令猫沉醉。我闻着紫色丁香的暗香,桃树花苞害羞的微展,那些味道闻起来甜到发腻,我忍不住鼻子又泛着痒意。耳朵微微抖动,听着树叶的“沙沙声”,那一定是躲在灌木下的小兔子在惬意的品尝美味呢。
我巡视领地似的走着,“四条腿果然比两条腿跑的快,就是现在还不太……协调?”我猫言猫语道。看到公园贴梗海棠下的长椅上坐着熟悉的背影。
微风吹过海棠花瓣片片飘落,像笼着纱的朦胧灰色,有的还在那人头顶上空打转儿,有的忙着与他发梢儿跳交际舞。我挺胸抬头自以为优雅的走进他,确是枕竹仁。异色猫瞳正看着风景入神,垂眸看见有花瓣落在枕竹仁的白球鞋边。那花瓣被他踩住了一个边角儿,有点碍眼。
我不自觉眯起眼,喉咙发出低频率的“呼噜”声,弓起油亮的背,毛茸茸的猫尾竖起。枕竹仁正翘着二郎腿支撑速写板,听到动静,眼神慵懒的撇向我。
“嘿,好小子,敢用这眼神看我?你真是长本事了,你等我明天——”我见他这幅态度就来气。
哦,忘记说了,我是秦茂。在一天前我还是高三四班的一个风流倜傥的英俊帅哥来着,变成现在这幅可爱模样,还是因为……
我正疯狂吐槽柳絮的时候,一只不知道悄声跟踪我多久的红瞳玄猫窜出来,直接咬了我一口。还想着是疼痛导致出现幻听,那猫说起了人语,无非是劳什子的猫族机密,还声称要借用我的身体拯猫族。还不容我拒绝,脑子就开始昏昏沉沉,等再次清醒已然是这幅模样,脑海里依稀记得昏迷前玄猫说互换为期一天,让我不要担心。
玄猫是挺玄乎的。回忆到此,我在心里想。
秦茂不想搭理枕竹仁,枕竹仁的视线移向了猫咪脖子戴着的项链,五色石闪烁着异样的光芒。
枕竹仁勾画春景的手修长白皙,伸向秦茂毛茸茸的小脑袋,猫咪只是看着凶,实际呆呆的,娇憨的紧。玄猫出手迅速,一阵风似的,枕竹仁手背新增了三道整整齐齐的爪痕。
秦茂条件反射挠了一爪子,又有些难为情的扭过脑袋,假装对草坪里的三叶草感兴趣。
蓝花欲说三叶羞似的。小小的,鲜嫩的不知名小蓝花长得比三叶草还高,欣欣然舒展开了身子,向游人们展示自己曼妙的身姿。三叶草羞答答的微垂着头,贴梗海棠的花瓣飞近它,知心姐姐似的围着三叶草旋转,受到鼓舞的三叶草随风而动,颤颤的仰起了头。
秦茂确实来了兴致,猫猫瞪大眼睛,用圆溜溜,水汪汪的眼睛看了看花草,又看了看枕竹仁。对方轻笑一声,温柔的揉了揉猫咪的头,猫咪软软的叫了一声,用脑袋蹭了蹭他的手,难得没拒绝。
秦茂变得不太忍心踩踏那娇嫩灵动的花草,只好费力的伸长脖子看,想要找到那个象征最幸运的四叶草,在草坪边的围栏台阶上踱步。
四叶草终是被枕竹仁找到,同时这个敏锐的少年通过秦茂脖子上那个独一无二的五色石,推断出了秦茂变为玄猫的事。
没有人能抵抗的了猫咪撒娇,就是冷漠如枕竹仁也不能。秦茂就感到异常顺利的跟着枕竹仁回了家。
翌日,一切都步入了正轨。秦茂变回人类就开门溜走了,班上遇到,两人默契的没提此事,好似变为玄猫只是大梦一场。
春风拂面杨柳青,柳絮随风翻飞,似是寻找最佳落脚点,最终飘进了教室的窗子,有的落在语文课本上;有的拂过秦茂脖颈戴着的五色石,溜进衣领;还有的调皮的被秦茂吸进了鼻子“阿嚏——”
秦茂伸手揉揉鼻子,向后靠着椅背,侧头望向窗外,一只脖子上带着白色项链的红瞳玄猫站在花坛边慵懒的舔舐着爪子,毛茸茸的尾巴在身后一甩一甩的。
秦茂脑海里飞速闪过火腿肠,贴梗海棠、四叶草,最后停留在枕竹仁伤口渗着血却还浅笑着揉他脑袋的一幕。
春天好像也没有那么糟糕了。
本次活动到此就结束啦!恭喜在本次比赛取得佳绩的同学们,也希望各位同学在此次比赛中感受到“小”的魅力,感受到文化的熏陶。写作能力的提升非一朝一夕之事,而创作热情却可以瞬间被点燃。期待更多优秀创作涌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