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亚轩跪在地板上数着裂纹,第三道裂痕刚好穿过他汗湿的倒影。右膝下方的淤青在皮肤下晕开紫罗兰色的雾,凌晨三点的月光从百叶窗漏进来,在他颤抖的脊背上织出牢笼。
"这是第几次了?"
丁程鑫的声音裹着暴风雨前的柑橘香。皮质护腕的搭扣硌在亚轩肩头,他数着对方腕表秒针跳动的次数——二十七下之后,温热的掌心贴上他冰凉的膝窝。
"旧伤复发周期缩短了五天。"张真源的医用腕表发出滴答声,檀香味的手指正在测量他踝关节肿胀程度,"上次注射的玻璃酸钠代谢速度比预期快17%。"
亚轩的呼吸突然卡在喉咙里。丁程鑫的拇指正碾过他膝盖内侧的旧疤,那是三年前公演事故留下的印记。消毒水的气息突然刺破黑暗,刘耀文踹开医药箱的动静惊飞了窗外的夜鸟。
"别碰他!"
薄荷糖的碎渣洒在亚轩大腿上,刘耀文泛红的眼眶在月光下像受伤的兽。狼牙项链的银链缠住丁程鑫的手腕,两个男人的影子在镜中裂成狰狞的兽形。
"你他妈懂怎么处理韧带损伤?"丁程鑫的虎牙咬破了下唇,血腥味混着柑橘香变得危险,"上周是谁把云南白药喷进他眼睛?"
镜面突然映出第四道影子。马嘉祺的雪松香浸透了空气,金属领带夹折射的冷光劈开对峙的两人。他手中的平板电脑正在播放三小时前的监控录像——画面里亚轩独自跪在地板上,将止痛片嚼碎咽下。
"全员禁言。"撕纸声密集如冰雹,马嘉祺的镜片蒙着白雾,"现在开始,我说,你们做。"
亚轩的舞蹈服下摆突然被掀开,六道呼吸同时停滞。丁程鑫的护腕压住他抽筋的小腿肚,刘耀文的薄荷气息喷在腰窝,张真源的听诊器滑进后背,马嘉祺的领带夹抵住喉结。
"放松。"贺峻霖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双生耳钉的银链垂在亚轩眼前,"你咬住这个。"
草莓味的口枷被塞进口中时,严浩翔的黑曜石袖扣正划过他痉挛的腹肌。午夜蓝的发梢垂落肩头,少年用犬齿撕开镇痛贴包装:"这个位置会留吻痕哦。"
热敷袋的温度突然升高,张真源调整电位器的指尖在发抖。亚轩数着医用腕表的心跳监测,发现自己的脉搏和丁程鑫的呼吸频率同步了。刘耀文的汗滴在他腰窝积成小水洼,狼牙项链的齿痕印在髂骨位置。
"呼吸。"马嘉祺的指令混着撕纸声,"三秒吸气,五秒呼气。"
丁程鑫的手掌突然压住他胸口,柑橘香灌进鼻腔。亚轩在剧烈的疼痛中嗅到铁锈味——刘耀文咬破了自己的舌尖,血珠滴在薄荷糖包装纸上。
"肌肉代偿太严重了。"张真源将热敏成像仪对准亚轩的后背,显示屏上的红斑像燃烧的星图,"第十二胸椎附近的炎症反应......"
话尾被破门声截断。贺峻霖举着摄像机闯进来,镜头盖上的水珠折射出七人纠缠的倒影。严浩翔突然用外套罩住亚轩的头,黑曜石袖扣刮疼了他的耳骨。
"这段卖到站姐群能换套房。"贺峻霖的指尖擦过摄像机红点,有线耳机里流淌着亚轩压抑的呜咽,"你说她们更喜欢看谁的手放在你腿上?"
丁程鑫的拳头砸在镜面上,裂纹蛛网般蔓延。刘耀文扯开严浩翔的外套时,亚轩看见自己湿漉漉的眼睛映在无数镜片碎渣里。马嘉祺的平板电脑还在循环播放监控录像,暂停画面里他正伸手去够滚远的止痛药瓶。
"够了!"
张真源突然拔掉医用腕表的充电线,蓝光熄灭的瞬间,练习室坠入深海般的黑暗。亚轩感觉有温热液体滴在膝盖上,不知是谁的血还是汗。
"都出去。"檀香味的手指捂住他的眼睛,"现在我要给他打封闭。"
针头刺入皮肤的瞬间,亚轩在黑暗中看见七年前的星光。丁程鑫的皮质护腕缠住他发抖的手腕,刘耀文的薄荷糖塞进他齿间,马嘉祺的领带夹硌在掌心,严浩翔的袖扣贴着踝骨,贺峻霖的耳机线绕上脖颈,张真源的腕表压着脉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