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蒋丝丹最为难得时候,郑明波没有守候在她的身边。那日,他从油城赶到医院时,蒋丝丹母女俩已平平安安地躺在了床上。郑明波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他看着蒋丝丹些许疲惫的神态,感到深深地歉疚。他更加感激阿魏夫妇,他甚至觉得以前对阿魏的那些想法太龌龊了,自己的度量太小了。
杜月梅几乎天天在蒋丝丹家里忙碌。月子里的蒋丝丹长胖了。女儿乐乐也长得白白胖胖。郑明波看着女儿粉嘟嘟的小脸,忍不住亲吻着,说笑着,小乐乐,快快长,长大爸爸给你买花衣裳。郑明波这些日子成了家庭煮男。当然郑明波的心里还是不踏实,他担心那个说不出口的病会影响到女儿乐乐的身体,万一那病毒潜藏在女儿体内呢?他很害怕。他多次细心地观察蒋丝丹,只要蒋丝丹不被传染,女儿乐乐就不会有问题。他每次进入蒋丝丹的身体后,蒋丝丹总是拿着什么药物去卫生间一洗就是半天,他看了一下,是清洗阴部的杀菌药。或许那些病菌杀死了,才没有传染给蒋丝丹。想起这些,他害怕与蒋丝丹在一起了。而蒋丝丹自从那次在家里抓住他与那个女人有染后,从没有主动找郑明波了,好像她没有了那方面的欲望。郑明波与蒋丝丹已经几个月没有行夫妻之实了。
蒋丝丹已调到了城关三小,马上要上班了。郑明波与她商量,请个保姆照看乐乐,操持家务。杜月梅知道了说,保姆就别请了,你们信得过我,就让我来照顾乐乐吧,我会照顾好我的干女儿的。反正我现在也没有上班了。郑明波说,那好,我们还是按月付你工钱。杜月梅板着脸说,明波,你把我当外人看了,引我自己的干女儿还要你付工钱,你就扇我两个耳刮子。姐,这怎么好呢?蒋丝丹拉着杜月梅的手又看了看阿魏。阿魏冲他们笑着说,不要再说了,我看就这么定了。
蒋丝丹的生活充满了明媚的阳光,郑明波的日子弥漫着甜蜜的温馨。阿魏和杜月梅在平淡中咀嚼着幸福。
晚上,乐乐睡了。郑明波用有点儿邪乎的眼光看着蒋丝丹,胸中的欲火便升腾起来。蒋丝丹拉灭了电灯,郑明波下了床,抱起蒋丝丹来到前面的房间。自从有了乐乐后,蒋丝丹就要郑明波单独在前面的房间睡,她怕郑明波睡觉时碰着孩子。
猴急猴火的郑明波上去不到一分钟就解决了战斗。他从蒋丝丹的身上下来,双手揽着蒋丝丹,蒋丝丹却把他推开,一骨碌爬起来跑到卫生间去了。和郑明波在一起几次后,蒋丝丹感到阴部很不舒服,奇痒难耐,疼痛难忍,阴道里无端地分泌出一些像痰一样的分泌物,且散发出恶心的腥臭味,内裤成天儿湿漉漉的,她不得不用卫生巾护理着。她问杜月梅有没有这种情况,杜月梅说,我生下晓兵之后蛮好啊!这……。莫不是月子里落下了妇科病,你到医院去瞧瞧。
蒋丝丹来到医院,她看见妇产科人很多,就在医院的过道里看贴在墙上的药物价格表。人走得差不多了她才进去。那女医生问她怎么了。蒋丝丹红着脸把自己的情况告诉了她。医生戴上口罩,把她带到里面的一间屋子里,要她脱了裤子睡在手术床上。医生看了一会儿说,起来吧,行了。你是不是做那种事情的?蒋丝丹莫名其妙地反问,那种事情指的是什么?医生生气地板着脸说,做什么事情你自己心里清楚,做都做了还死要什么面子。蒋丝丹这才从医生的口吻中听出了弦外之音,你是说我是做小姐的?明知故问。医生,你是说我得了……。蒋丝丹不敢把话说下去了。性病!!女医生咬着牙轻蔑地看她一眼,从嘴里重重地吐出了两个字。你胡说,你……。蒋丝丹愤怒了,她攥住了那个医生的手,你说话要负责,我可从来没做过那种见不得人的事。医生又说,你不是小姐,那是我说错了,可是你得了性病是千真万确。不信,你可以到四楼的性病专科去复查。蒋丝丹像钉子钉在了那里,双眸的泪顺着眼角往下滴成了两条线。
杜月梅抱着乐乐下楼玩去了,只有郑明波在家里等候蒋丝丹,蒋丝丹进了门,看见郑明波端着茶杯翘起二郎腿坐在沙发上开心地看电视,愤怒的情绪再一次爆发,她打翻了郑明波手里的茶杯,像母老虎一样歇斯底里,郑明波,我和你拼了。郑明波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吼道,你是不是有神经病啊?他顺手拉住蒋丝丹的手用力一扭,蒋丝丹就无缚鸡之力了。她用脚踢郑明波,边踢边骂,郑明波,你这个害人精,你是一只披着人皮的狼。蒋丝丹把检查的单子摔在郑明波的脸上。
郑明波放了蒋丝丹的手,蒋丝丹“碰”的一声关了房门。蒋丝丹得了性病,他担心的事终于发生了。他扭开了房门,心里有点儿发虚,但嘴上硬着说,你他妈的发什么火,咱们明天都到医院去检查。他估摸自己的性病好了,如果检查他没有,他可以反咬蒋丝丹一口。第二天,郑明波拉蒋丝丹去医院,蒋丝丹没有理他就去上班了。
郑明波独自去油城医院,他要做一次全面检查。一个戴眼镜的医生诊断后告诉他,你的性病还没有好彻底,附睾炎已经好了。突然郑明波想起三陪女说他流出的东西稀稀的,他对眼镜医生说,附睾炎对精液有不有影响?眼镜医生告诉他,当然有影响,得了这个病后,局部的精液就会坏死,射出的精液有时带有浓或血,但是病好了之后会逐渐恢复正常。他要求医生对他的精液进行化验,医生便跟他开了化验单。
郑明波没有与蒋丝丹争吵,毕竟自己底气不足。他知道这回与蒋丝丹真的是很难愈合了。周五,郑明波到油城医院拿化验结果。刚好眼镜医生拿着一叠化验单进来,他忙迎上去。眼镜医生说,哦,你来了。郑明波迫不及待地问,结果出来了么?出来了,出来了。说着眼镜医生把他的化验单抽出来,医生环顾了一下关上门说,你的精液的确有问题……。
郑明波的嘴张成了一个“0”。您快说有什么问题。眼镜抬头看了看惊诧的郑明波说,你的精子没有活动力,是冷精,也就是说是死精,是不能受孕的……。郑明波不相信自己的耳朵,继续急切地问,我是不是没有孩子了?应该是这样的。胡说!我女儿都一岁多了。郑明波气势汹汹地把脸贴到了眼镜医生的脸上,他拽过眼镜医生手里的化验单看都没看就斯得粉碎。眼镜医生仍然很镇定地说,或许化验有误,或许,或许……。郑明波看见医生的脸上掠过一丝难以察觉的冷笑。郑明波马上反应过来:蒋丝丹偷人了,蒋丝丹给老子戴绿帽子了,蒋丝丹生出的是一个野种。
气咻咻的郑明波回到家里,一脚拽开了房门,从床上擒起蒋丝丹,你这个卖身的女人,你还要和老子过不去?他抡起巴掌不停地抽在她的脸上,蒋丝丹的嘴角沁出了血,他又把蒋丝丹按在地板上,双脚不停地在她的身上像揉面似的踩来碾去,之后又踢着蒋丝丹的私处,一边踢一边吼,我叫你发痒,我叫你发痒!蒋丝丹躺在地板上什么也不知道了……
阿魏和杜月梅听到声音拽开门,阿魏看见地板上的蒋丝丹吼道,郑明波,你他妈的不是人。他一拳掼在郑明波身上,郑明波跌了几米远。阿魏抱起蒋丝丹向医院奔去……
郑明波看见杜月梅怀里的孩子,疯了似的跑过去,你这个野种,我要摔死你。杜月梅看见咆哮的郑明波连忙逃出屋,回到自己的家里,死死地关住了门。郑明波用脚踢门,用手擂着门狮子一样地吼道,杜月梅开门,我要杀了这个孽种。阿魏,老子知道,这个孽种是你的,老子要和你拼命。杜月梅连大气也不敢出,抖抖索索地抱着乐乐,嘴里喃喃,乐乐是阿魏的孩子,乐乐是阿魏的孩子!她吓得尿了一裤子……
罗翔,笔名,襄河。湖北省作家协会会员。80年代开始在报刊杂志发表文学作品,现已在《中国教育报》《河北日报》《羊城晚报》《南方日报》《广州日报》《阳光》《福建文学》《雨花》《新疆文学》《短篇小说》《佛山文学》《文学港》《当代小说》《小说月报》等全国多家报刊发表文学作品100多万字,多篇作品被《小小说选刊》《微型小说选刊》《文学报》《读者》《教师博览》等转载,入选多种年度版本。曾获《光明日报》《人生与伴侣》《中国作家网》等多家媒体奖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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